張揚知道祁山財大氣粗,也沒必要跟他爭,微笑道:「想結帳可以,不過,你得陪我喝酒。」
祁山居然很爽快的點了點頭道:「喝一點吧!我酒量不行,倒一杯陪你。」
武意聽他同意喝酒,拿起玻璃杯以張揚的標準倒了一杯,祁山看到那滿滿的一杯白酒,苦笑道:「武意,你還真看得起我,這一杯喝完我就找不著北了。」
武意笑道:「你們敞開了喝,我打車送你。」
祁山笑了笑道:「我車在外面,司機在外面等我呢。」
張揚頓時想起祁山那個司機兼保鏢的五哥,微笑道:「為什麼不請他進來坐?大冷的天在車裡多悶?」
祁山笑道:「他習慣了。」祁山端起酒杯道:「本來想借花獻佛,既然這頓我請了,這花就是我自己的了,張書記,我來到濱海給你送行,夠不夠誠意?」
張揚笑了起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更何況你不遠千里而來,送了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給我,這份友情我記住了。」張揚當然不會相信祁山的這一趟專門為了給自己送行來的。
祁山抿了一口,張揚一口半杯下去了,張揚這個人在喝酒方面從不勉強其他人,愛喝多少喝多少,喝酒本來是開心的事情,為了多喝還是少喝一杯,打起酒官司,鬧得臉紅脖子粗多沒勁啊。
張揚落下酒杯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祁山笑道:「已經全好了。」
武意這才知道祁山受傷的事情,無論是身為記者,還是作為女人來說,武意的好奇心總是比別人更重一些,她好奇的追問著,祁山無奈,只好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武意雖然沒有親臨現場,可聽到祁山的這番描述也感覺到驚心動魄,她充滿憤怒道:「這幫孩子肯定是受人教唆的,真正可惡的是那個教唆犯,事情有眉目了沒有?」
張揚微笑看著祁山,他發現武意在場的時候省卻了不少的力氣,不用他說話,武意那邊已經開始刨根問底了,或許記者都是這個樣子。
祁山搖了搖頭道:「那幫小孩子供出來一個,嫌犯聽到風聲早就跑了,所以後續的事情也無從查起。」
張揚道:「你以後要多多小心了,生意場如戰場,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得罪人。」
祁山心中當然明白自己的生意場絕不是別人想像中的那樣,他微笑道:「多謝關心,說起來,我欠你一條命,如果那天不是你在,恐怕我已經死在那幫小子的亂刀之下了。」
張揚笑道:「你身手不錯,就算我不在場,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揚說得輕鬆,祁山卻明白如果沒有張揚幫他,他十有八九逃不過這次死劫。
武意道:「張書記,我都不知道這件事,早知道這樣,我該為你做個新聞專題,把你見義勇為的事兒全都宣傳出來,讓大家知道你的英雄壯舉。」
祁山並不知道張揚今天又救了人,武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端起飲料道:「大英雄,我敬你三杯。」
張揚道:「用飲料敬我?一點都不誠心。」
武意豪爽道:「好,我拿白酒敬你!」她倒了三杯白酒,當然是小玻璃杯,和張揚連幹了三杯。
張大官人算是發現了,和女人喝酒自己占不了便宜,武意喝酒沒啥反應,頭腦清醒得很。
祁山也發現武意的酒量不錯了,贊道:「武意,海量啊!」
武意道:「我也就是二兩酒量。」
張揚道:「通常說自己能喝二兩的至少半斤。」
武意道:「我不撒謊!」
張揚又道:「不撒謊的記者可不多!」
武意一雙美眸瞪得滾圓,不滿道:「你對我們記者有偏見。」
祁山笑道:「這我得說句公道話,記者撒不撒謊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記者都喜歡誇大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