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也沒瞞他:「常海心調來濱海工作了,晚上八點半到北港,咱們去接她。」
周山虎道:「好!」
因為時間尚早,張揚讓周山虎送他先去曹向東的家裡去一趟,張揚答應過要去他家裡給曹父做第二次治療,雖然他並沒有從曹向東那裡得到需要的資料,但是張揚仍然會把好事做完。
曹向東已經返回江城工作了,通過上次的治療,曹父的情況改善了許多,看到張揚過來,曹父很熱情的把他迎了進去,曹向東的母親也在,老兩口真是把張揚當成救命恩人一樣看待了。
曹父道:「老婆子,趕緊去買菜,今晚我要留張書記在家裡吃飯。」
張揚笑道:「曹伯伯,您千萬別跟我客氣,我這次來市里是專程辦事的,晚上還得跟幾位市裡的領導吃飯,您這頓飯我先記下了,等改天有空,我一定過來吃。」
曹父聽他這樣說當然不好勉強,感嘆道:「還是陪領導要緊,等你有時間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菜嘗嘗。」
張揚笑道:「曹伯伯,想親自下廚給我做飯,也得等您的病好了再說,走,屋裡去,我幫你再針一次。」
有了上次的基礎,這次的治療更加順利,為曹父針灸之後,曹母那邊已經把茶準備好,送到了張揚的手裡,張揚坐著喝了幾口茶,笑眯眯望著躺在床上的曹父道:「曹伯伯,感覺怎麼樣?沒什麼不舒服吧?」
曹父道:「好多了,這次感覺比上次還好,上次還有點疼痛,這次不疼了,只是有些發酸,還有,自從你幫我針灸之後,我的頭暈病就沒犯過。」
張揚道:「曹伯伯,我幫你針灸這兩次是除不了根的,估計一年後還得幫你針灸一次,不過下次的效果會維持的長久一些。」
曹父道:「能夠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今年七十二歲了,跟日本人打過,國民黨幹過,抗美援朝也去過,飛機大炮我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那個暈病,實在是受不了。」
張揚笑道:「曹伯伯,您是革命前輩了,我們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全都依靠你們這些前輩當年捨生忘死的英勇奮戰。」
曹父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時代變了,誰還打仗?能把經濟搞上去才是真本事。張書記……」
張揚道:「曹伯伯,您還是叫我張揚,在您這位老革命面前我這個書記什麼都不是!」
曹父笑了起來:「那好,我就叫你張揚,像你這麼謙虛的幹部已經越來越少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門鈴響了,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熟人,居然是北港市委副書記蔣洪剛。
蔣洪剛來這裡並不稀奇,曹父是他的老領導,當年曹父曾經官任北港市工商局局長,可以說蔣洪剛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蔣洪剛也是聽說曹父身體不好,這才抽時間過來看看,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張揚。
張揚起身笑道:「蔣書記,這麼巧!」
蔣洪剛笑著將手裡的營養品放下道:「我剛才在樓下看到那輛奧迪車,就猜到是哪位濱海縣的幹部過來,想不到居然是你。」
蔣洪剛先去問候了一下曹父,曹父在他心中的地位和老師一樣。
兩人在曹家並沒有呆太久,陪著曹父聊了一會兒,便一起告辭離去。
來到樓梯門口,蔣洪剛道:「曹老是我的老領導,是我的老師,我經常過來看他。」
張揚笑道:「我在江城的時候和曹副市長關係不錯,來到北港,理當要來探望一下他的父母。」他害怕蔣洪剛懷疑他前來的動機,所以特地解釋了一下。
蔣洪剛笑道:「咱們兩人還真是有緣!」
張揚也跟著笑了笑,他們並肩來到停車的地方,兩人都沒有急於上車,蔣洪剛道:「對了,你還記得去白島參加婚禮的事情嗎?」
張揚點了點頭:「蔣書記,我正想問你這件事呢,我聽說當天晚上發生了血案?」
蔣洪剛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場婚禮竟然變成了葬禮,新郎馮敬國被潘強給槍殺了,丁琳新婚之夜就成了寡婦,現在警方已經發出了通緝令,至今還沒有抓住殺人的傢伙。」
張揚道:「我聽說殺人的就是那晚喝醉的潘強,據說他還是丁高山的乾兒子。」
蔣洪剛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兒,潘強一直都暗戀丁琳,看到丁琳結婚,因愛生恨,所以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這次的事情對丁琳的打擊太大了,那女孩子挺乖巧的,我看著她長大,想不到居然命運這麼悲慘。」
張揚也跟著嘆了口氣:「蔣書記,丁琳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蔣洪剛道:「不太好,前兩天被送到了醫院,明天是馮敬國出殯的日子,張揚,有時間的話一起過去吧,丁高山見到你一定會很感動的。」
張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好啊,明天上午我應該在北港,我和您一起過去。」
蔣洪剛伸出手去和張揚握了握道:「那,我明天上午給你電話。」
張揚點了點頭,他本想和蔣洪剛多聊幾句,蔣洪剛是市委常委,他想從蔣洪剛那裡得到一些市裡的內幕消息,可蔣洪剛看來還有事要辦,和他握手之後,匆匆離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