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綸微笑道:「國家經濟的好壞和一個商人能否成功並無絕對的關係,即使是最貧瘠的土地上一樣蘊藏著無限商機,舞台越大,對我們來說意味著機會就越多。」
查晉北笑道:「以世綸兄的格局,國內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薛世綸哈哈笑道:「晉北,咱們之間好像並無競爭,你不用急著把我推出去。」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張大官人沒說話,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著,左邊坐著嚴峻強,右邊坐著邱鳳仙,都是熟人,也都不是第一次喝酒。張揚很清楚今天的定位,自己是來陪酒的,請客的是查晉北,被請的是薛世綸,早知道是這個局面,自己壓根就不來,給別人當綠葉,大官人不習慣,那是相當的不習慣。
嚴峻強主動和張揚喝了幾杯,他也沒當著這麼多人道謝,其實他也不清楚今晚吃飯還有查晉北和邱鳳仙在場,本來以為是薛世綸請客,這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專誠謝謝張揚的。
查晉北的目光落在張揚的臉上,微笑道:「張揚,你這次來京怎麼沒和我聯繫啊?」
張揚笑道:「我這次來京是去黨校輪訓的,剛來幾天,沒完沒了的上課,根本沒時間和朋友們聯絡。」對查晉北此人張揚充滿了警惕,國安章碧君曾經利用他做掩護,配合桑貝貝從查晉北的別墅中竊取出一張光碟,張揚得到那張光碟之後一直收藏在香山別院,因為光碟加密,憑他的那點本事根本進不去。雖然不知道光碟中的具體內容,但是張揚仍然認定查晉北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他和邱鳳仙以及台灣的鑽石集團過從甚密,此人很可能是個隱藏在國內的間諜。如果章碧君的說法屬實,那麼自己當初誤入蒼幕山軍事禁區也是查晉北在設局,不過張揚對章碧君的為人也不信任,經歷北韓金谷軍事禁區的惡戰之後,張揚發現章碧君也是一個陰謀家,她所說的一切或許又是一個新的陰謀,意在挑起自己和查晉北之間的仇恨,眼前張揚唯一可以斷定的是查晉北和章碧君之間必然水火不能相容。
查晉北笑道:「黨校的培訓就是個過場,對你們這些國家幹部來說,總在參予,只要來過一次就算鍍上了一層金,我想紀律不會太嚴格吧。」
張揚道:「看來查總對我黨的學習制度並不了解,改天我請你跟我一起去中央黨校轉轉,旁聽一場大課,你馬上就會明白革命教育的重要性。」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室內的溫度有些高,張揚有些冒汗,拿起濕巾擦了擦額頭。邱鳳仙善於體察別人,讓服務員把窗戶打開,清涼的晚風從外面吹了進來,讓室內人的精神為之一爽。
薛世綸主動和張揚碰了碰酒杯,微笑道:「出了這麼多汗?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拘束。」
張大官人道:「有點緊張,這座四合院是四品以上官員才能來的地方,我一個七品芝麻官坐在這裡感覺不自在。」
張揚的話又把大家給逗樂了。
查晉北道:「你不用不自在,這裡除了你和嚴部長兩個官員之外,我們全都是平民老百姓,要說不自在的也應該是我們。」
嚴峻強道:「又不是古代,哪有什麼品階的觀念。」
張揚道:「查總、薛叔叔,你們不一樣啊,你們都是紅色資本家,按照過去的說法那就是紅頂商人,胡雪岩那樣的級別,要在過去,你們兩人至少要御賜二品頂戴,搞不好也得每人一件黃馬褂。」
查晉北和薛世綸對望了一眼,張揚的那句紅頂商人觸動了兩人心中某處的敏感神經,薛世綸率先笑了起來:「我是沒機會了!」他現在的國籍是加拿大,自然沒有御賜二品頂戴的機會。
邱鳳仙道:「聽張書記說話,總是讓人忍俊不禁。」
張揚道:「邱小姐在說我好笑?」
邱鳳仙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敢取笑張書記,我是說你幽默風趣。」
查晉北道:「幽默風趣是男人魅力的主要組成部分,張揚,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女孩兒喜歡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向薛世綸看了一眼。
薛世綸端起酒杯道:「其實一個男人太有魅力也未嘗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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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