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抓住黑衣人的領口還要打,那廝滿臉哀求之色:「別打了……」
常凌峰看著他滿臉是血的樣子也覺著有些不忍心:「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張揚道:「那怎麼辦?這種人留著也是多餘,我一刀砍了他,找個地方埋了就是!」
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別……千萬別……我啥也沒幹……都是別人讓我這麼做的……」
張大官人擔心這廝露餡,惡狠狠盯著他道:「你所說的章局是不是章碧君?」
那貨忙不迭地點頭。
張揚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許告訴任何人,章碧君也不例外,否則我……」他想了想,從兜里翻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到了黑衣人的嘴裡,一抬他的下頜,逼著他咽了下去,張揚道:「這叫七日斷命丸,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到了第六天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你要是不老實,嘿嘿……就等著七竅流血,一命嗚呼吧。」
黑衣人哭喪著臉,心說怎麼遇到這麼一位煞星,早知道這樣,給多少錢也不接這差事啊。
張揚道:「現在你可以滾蛋了!」說完還不忘照著他胸口給了一拳,黑衣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肚子,離開了坐地虎。
常凌峰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同情了:「張揚,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
張揚啟動了引擎:「媽的,這混蛋東西居然敢對你不利!」
常凌峰道:「他說是睿融的姑姑派來的,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揚道:「你問我,我問誰?」這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常凌峰道:「張揚,你一定知道什麼,趕緊告訴我。」
張揚盯著前方的道路沒有說話,臉上卻拿捏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常凌峰果然中了他的圈套:「張揚,睿融的姑媽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她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
張揚嘆了口氣,把汽車停在路邊,低聲道:「其實有件事我始終沒有告訴你,章碧君這個人是國安十局局長,說穿了就是一間諜頭子。」
常凌峰倒吸了一口冷氣:「什麼?」
張揚道:「這種人有個毛病,喜歡刨根問底,只要她盯上你,恨不能把你的祖宗八代都查出來。」
常凌峰道:「我對睿融又沒有任何的惡意,她查我做什麼?」
張揚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想查到她為什麼跟蹤你倒也不難。」
常凌峰向前湊了湊,一副願聞其詳的意思。
張揚咳嗽了一聲,取出了那顆桑貝貝給他的膠囊,將追蹤器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常凌峰,常凌峰又不是傻子,馬上就覺察到其中說不通的地方實在太多,他低聲道:「張揚,你好像準備的很充分啊。」
張揚道:「我也不瞞你,過去我也在國安內部混過,他們的手法我很清楚,這一招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幹十五。」
常凌峰捏著那膠囊湊在眼前看了看,有些猶豫道:「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張揚道:「反正東西我給你了,你做不做隨你。你倒是想想啊,現在都和章睿融已經談婚論嫁了,可是你對她的家庭仍然一無所知,別的不說,章碧君這個人可不簡單,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就算她對你沒什麼惡意,咱也得先把她的心意揣摩透了,章睿融只有這麼一個姑姑,你要是伺候不好她,想娶章睿融我看沒那麼容易。」
常凌峰似有所動。
此時章睿融終於打來了電話,她回到了酒店,卻發現常凌峰不在。
常凌峰道:「我馬上過去!」放下電話,他向張揚道:「睿融回來了,我得回去。」
張揚道:「這件事你掂量著辦,還有啊,一定不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章睿融。」
常凌峰點了點頭,推門下了汽車。
後方不遠處的一輛灰色捷達車內,桑貝貝正密切關注著常凌峰的一舉一動,後排座椅上,剛才那名跟蹤常凌峰的黑衣人正哭喪著臉用紙巾擦去臉上的血跡。
他叫苦不迭道:「那誰啊?太他媽狠了,說好是做做樣子,他照著我臉上就是一拳,鼻子都被他打歪了,還往我嘴裡塞了一顆毒藥,你要是早告訴我,打死我都不會接這種活。」
桑貝貝從手袋中拿出錢包,從中抽出三張老頭票,反手遞給黑衣人道:「給你的營養費,有多遠給我走多遠。」
黑衣人接過錢,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桑貝貝等他走遠了,也隨後下車,來到街邊的電話亭給張揚打了個電話。
兩人約好在前方的地鐵停車場相見。
張揚這邊剛剛停好了車,桑貝貝走了過來,拉開車門上了他的汽車,今天桑貝貝換了裝扮,染了一頭金髮,穿著黑色緊身衣,手裡還拿著一支煙,一邊走一邊抽著,活脫脫一個社會不良女青年。
上了張揚的汽車,她摘去墨鏡,微笑道:「事情辦妥了?」
張揚道:「還不知道,東西給他了,他沒吐口答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