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做到這一點很難。」
蕭玫紅道:「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最為兇險的地方,一個是商場還有一個就是官場,這兩個地方也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地方,張書記在官場中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張大官人做沉思狀,想了一會兒,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得罪的人太多,我都想不起來了。」他的笑容充滿了感染力。
蕭玫紅也笑了起來:「官場中人多數都是深沉內斂,像張書記這麼開朗的並不多見。」
張揚道:「我沒心沒肺慣了,天大的煩心事兒也不放在心上。」
蕭玫紅道:「張書記的忘性太好,連救人性命的事情一轉身就能忘了個乾乾淨淨。」
張揚道:「如你所說,也是命中注定,這事兒是老天爺註定的,跟我沒啥關係,就算我不救你,一定也會有另外一個人去救你,上天註定,你命不該絕。」
蕭玫紅笑道:「你既然不願提,以後我就不再說,那天的事情過去之後,我始終有些後怕。」
張揚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喝乾,酸酸的,他砸了砸嘴巴。
蕭玫紅準備再給他倒上,張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用了,他抬頭環視了一下書房,輕聲道:「這棟別墅,在我見過的豪宅中可以位列前三。」
蕭玫紅道:「觀邸一號建於七年前,連建設到裝修前後花了三年的時間,我叔叔建設這棟別墅的本意是為了將來退休養老,可是建成之後,他卻忙於生意,在這邊住的機會少之又少。」
張揚道:「我還從未見過蕭總,聽說他是北港首富,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蕭玫紅道:「我叔叔並不是北港人,他當年曾經在北港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結識了我嬸嬸,因為我的嬸嬸,所以他對北港也產生了如同故土一般的感情。」
張揚道:「蕭夫人是北港人?」
蕭玫紅嘆了口氣道:「七年前建設觀邸一號的時候,叔叔說過,建成後他就退休,和我嬸嬸一起來這邊住,可是,這棟房子沒有建好,我嬸嬸就得了癌症,最終死在了美國,這棟房子,她一天都沒有住過。」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果然是各家有各家的不幸,富貴如蕭國成也一樣有不順心的事情,這棟觀邸一號原來是為了送給他老婆的,難怪蕭國成在這裡住得很少,睹物思人,想必他住在這裡不會開心。張揚道:「蕭總和薛老好像早就認識了?」
蕭玫紅點了點頭道:「我叔叔是薛老的乾兒子,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爺爺奶奶都犧牲在解放戰爭中,我爺爺和薛老是好朋友,就收養了我叔叔,可以說沒有薛老,我叔叔早就餓死了。」
張揚道:「不是還有你爸他們嗎?」
蕭玫紅道:「他是我堂叔!」那時候家裡條件生活艱苦,自己都吃不飽肚子,就是想照顧他,也是有心無力。
張大官人總算理清了其中的關係,難怪薛老來到北港直奔白島而來,原來蕭國成和他還有這層關係。蕭國成為人果然夠低調,人家有薛老這麼強的乾爹,在外面卻從不張揚,想想自己,文浩南是他乾爹的事情滿世界都知道了。
蕭玫紅道:「你問了我半天,現在該我問你了,你和薛老是怎麼認識的?」
張揚笑道:「很簡單啊!」他把自己和薛偉童結拜的經歷告訴了她,至於和薛老因為看病而結緣的事情自然是隻字不提。
蕭玫紅道:「如此說來咱們還算是有些親戚關係。」
張揚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蕭玫紅道:「我叔叔是薛老的義子,你是偉童的義兄,也就是說,你應該叫我叔叔一聲干叔叔!」
張大官人笑道:「這關係有點亂,這麼一說,你不就也成了我的乾妹子?」
蕭玫紅道:「我可要比你大得多,張書記,你今年二十七歲,我已經三十歲了!」蕭玫紅對張揚的資料非常了解。
張大官人發現蕭玫紅這個人有些與眾不同,和尋常女性避諱談起自己的年齡不同,她對這一切都很坦然,而且蕭玫紅在家族關係的事情上也沒有做絲毫的隱瞞,這究竟是因為張揚救了她的性命,還是蕭玫紅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直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