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卻道:「你怎麼才來啊?電話都打老半天了。」
張揚道:「路遠,接電話我就趕來了,怎麼回事兒?來北港也不提前給我打一電話?」
時維道:「不是想給你個突然襲擊嗎?來到這裡,我姐非要先吃飯,說今兒不聯絡你了,誰想遇到這倒霉事兒,你們北港治安真差!」
張大官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慌忙轉移話題道:「車丟了?錢包呢?」喬夢媛和時維隨身帶著包,按理說不會沒錢結帳。
喬夢媛道:「包也被人劃了,我們兩人根本就沒注意,這下慘了!」
那店老闆看到他們聊的熱鬧,一旁道:「我說你們別自顧著說話,你們說錢丟了,我幫你們報警,可這飯前你們得先結了吧,你們朋友也來了,先把帳單算算吧,其他的事情,你們找警察說去。」他把帳單遞了過來。
張大官人接過來一看,不過是四道海鮮,帳單上居然寫著一千八百六。張大官人咧著嘴笑道:「你們家螃蟹是金子做得?一隻就要二百八?」
「品種不一樣啊,一萬多一隻的都有,你吃得起嗎?」店老闆態度很橫。
時維道:「你們北港這都是什麼地方啊,分明就是一賊窩!」她聲音大了點,一旁不少北港人不樂意了,有人嚷嚷道:「你怎麼說話呢?找不自在是不是?」
張揚道:「一千八百六,成,今兒別說是一千八百六,就是一萬八千六我都給你結,但是,我這兩位朋友在你店裡丟了東西,汽車也被人偷了,你得賠償她們的損失。」
那店老闆道:「憑什麼啊?我這店裡可寫得明明白白的,請各位顧客看管好自身財物,如有丟失責任自負,你睜大眼睛看清楚!」
張揚笑了笑,忽然揚起那張菜單一巴掌就拍在店老闆臉上了,張大官人今兒是動了真怒,不僅僅是喬夢媛和時維被偷了東西的問題,還因為他的顏面受損,到了北港地界上居然發生了這種事,他身為地主,怎麼能不生氣。張大官人這一巴掌把那名店老闆拍得滿臉開花,蹬蹬蹬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喬夢媛和時維對張揚出手早有預料,看到她們兩人受欺負,張揚要是能忍住,那他就不是張揚了。
張揚這邊剛一出手,時維抓起一板凳就朝水族箱扔了過去,她忍了半天了,剛才受氣就想發泄,可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敢,現在撐腰的來了,時維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她的出手是蓄謀已久,板凳咣當一聲就把水族箱給砸了,水族箱裡的水嘩啦一下涌了出來,店裡的客人看到打起來了,多數都是趁機往外逃,為啥逃啊,多數都是外地遊客,本來覺著被宰了,咬牙認了,現在有機會,誰不逃誰傻!
那店老闆捂著鼻子想爬起來,張揚還沒出手呢,時維衝上去,一腳就踹在他下陰上了,那店老闆疼得殺豬般慘叫起來:「快來人!快來人啊……」
喬夢媛道:「別打,有事說事!」
張揚護著她們退了出去,喬夢媛這才留意到跟張揚一起過來的丁琳,丁琳朝她笑了笑,喬夢媛也還以一笑,心中卻不由得想到,這個張揚真是死性不改,才來北港幾天啊,又從哪兒勾引了一個女孩子,可這種想法剛一產生喬夢媛就不由得俏臉發熱,他是自己什麼人啊?自己何以會這麼在乎他的事情?
飯店裡陸陸續續衝出來六七個人,其中不乏手拿菜刀的壯漢,飯店老闆捂著流血的鼻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他叫道:「你們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輪……輪得到你們撒野……」
喬夢媛道:「報警!」其實她剛才已經報過警了,可是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到現場。
時維道:「報什麼警啊!先打他們一頓出氣!」她想要衝上去,卻被張揚一把拉住,倒不是張揚想阻止她,是因為張揚看到對方手拿菜刀,害怕一不小心傷到了時維。
丁琳在一旁撥打電話。
這時候人群越圍越多,這些飯店大都是同流合污,因為平時宰客,所以幾乎每天都有衝突發生,他們也養成了聯合一致,共同對外的習慣,說穿了就是狼狽為奸,合夥欺負外地人。不好一會兒功夫就糾集了一幫足有五十人的群體,有拿棍的,有拿刀的,有握擀麵杖的,還有拎著酒瓶子的,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將張揚他們一男三女包圍在中心。
那飯店老闆雖然鼻血長流,卻是囂張跋扈,看到來了這麼多的幫手,頓時惡膽從邊生,他大叫道:「揍他丫的,今兒不把他給廢了,我陸春明跟他姓!」
時維看到這陣仗也不由得有些膽寒了,低聲道:「我看還是報警吧!」
喬夢媛道:「打了幾次了,還是沒人來!」
張揚道:「揍完再報警!」這廝今兒窩了一肚子的火,在喬夢媛她們面前失了面子,比揍他一頓還難過,張大官人宛如猛虎出閘,已經沖向敵方陣營。
五十多名由飯店小老闆、廚師、服務員組成的聯合部隊揮舞著手中的擀麵杖、菜刀、鍋鏟、碳鏟、酒瓶向張大官人發動了一波潮水一般的攻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