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道:「張揚同志,我想問你,車管系統十六名警察涉嫌違紀,車管所長涉嫌貪污,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你們沒有及時向市紀委進行通報?」
張揚道:「嚴副書記,是不是濱海發生的任何小事都需要向北港匯報?」
嚴正的聲音明顯大了一些:「這不是小事!十六名警員違紀,車管系統如此腐敗,這還是小事嗎?身為濱海的一把手,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張揚道:「嚴副書記,我哪裡不負責任了?十六名警員違紀是我讓他們去違紀的?趙金科貪污也是我讓他去貪污的?我來濱海之前他們就這麼幹了,你這麼問我,我倒想反問一下你們,你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們貪污腐敗了這麼久,難道你們就對此一無所知?在你們看來我這種整頓惡劣風氣的幹部反倒做錯了,那你認為怎樣才對?明知有貪污犯罪的行為不聞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對嗎?」
嚴正發現自己根本鎮不住張揚,他大聲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及時和上級領導溝通!」
張揚道:「我上級領導是項書記,你們紀委抓的是幹部紀律,我沒犯錯誤,暫時還落不到你們手上!」
嚴正道:「張揚同志,你這是什麼態度?」
張揚道:「嚴副書記,我說的都是實話,市領導讓你們來調查的是趙金科墜樓事件,不是讓你們過來調查我。」
嚴正清楚的感覺到張揚的對抗情緒,他也明白繼續對立下去對自己的工作開展並沒有什麼好處,他嘆了口氣道:「小張,你這個脾氣啊,咱們是討論工作,又不是吵架,幹什麼?搞得臉紅脖子粗的。」
張大官人的臉說變就變,笑眯眯道:「我是就事論事,您是紀委副書記,借我一膽子我也不敢跟您吵架啊,得罪了你,以後你隨便給我一小鞋穿,就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嚴正道:「你說我公私不分啊,我可不是公報私仇的人,再說咱倆也沒什麼仇啊!」說到這裡他居然笑了一聲。
張大官人心說你丫還不如繃著臉呢,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嚴正道:「小張啊,我今天過來見你,不是想要追究誰的責任,我是想跟你好好溝通一下,趙金科的事情,或許不會那麼快就有結果,我們調查組在濱海可能需要工作一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們提供最大可能的配合。」
張揚道:「這您儘管放心吧,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嚴正道:「小張,你能說說對趙金科墜樓事件的看法嗎?」
張大官人笑了笑道:「調查結果都沒出來呢,我可不方便隨便發表什麼看法,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
嚴正道:「現在關於趙金科的死因有兩種說法,一種是他畏罪自殺,還有一種說他是被人謀殺,照你看,更傾向於那種說法?」
張揚道:「這事兒公安說了算。」心說你丫給我上套呢,想讓老子上當沒那麼容易。
嚴正道:「小張,說起這件事,我得給你們提點意見,濱海公安系統對我們的調查工作表現的非常冷淡。」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可能!我提前就說過,讓各部門各系統在不影響自身正常工作的前提下,儘量配合你們的調查。」說完他故意裝出驚奇的樣子:「嚴副書記,你們不會干擾到大家的正常工作吧?」
嚴正道:「我是總覺著,大家的共同目的都是要把這件事儘早調查清楚,我們應該做到密切配合,相互合作,而不是存有戒心,做出保留。」
張揚道:「嚴副書記,你們搞紀委工作的是不是疑心都特別重啊?我們沒什麼好保留的,我們濱海的幹部團體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保留的?您說是不是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