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孝商在張揚的身邊坐下:「張先生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張揚笑道:「我也有分寸,袁總,我聽說平時來天街的大人物不少哦,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袁孝商呵呵笑了起來,他輕聲道:「任何現象的存在都有它的理由,我對別人的生意不做評判,我不是官場中人,我對官場中的很多事並不了解,今天也沒有外人,我說話也不喜歡掖著藏著,對於情色業,我始終抱有不同的看法,食色性也,人的天性使然,因為人要吃飯,所以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飯店,其實人還有其他的需求。」
祁山笑道:「你又要推銷你的那套情色合法化理論了,你要搞清楚,咱們是什麼社會制度,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袁孝商道:「我本身並不從事這方面的生意,但是我總覺著,流鶯暗娼的危害更大,還不如正規納入管理,一來可以規範市場,二來可以獲取一筆可觀的稅收,你們說是不是?」
張揚道:「照你這麼說,黃賭毒都應該合法化?那麼我們的法制去拿什麼作為衡量標準?正義與協和還有什麼劃分的界限?」
袁孝商笑道:「我只是說說罷了,個人觀點,登不了大雅之堂!」
祁山笑道:「所以說,你永遠當不了官。」
陳青虹去而復返,她帶來了三位美麗出眾的女郎,其中一個居然是在國內歌壇小有名氣的歌星戴琳,陳青虹微笑道:「這三位都是我們請來表演的嘉賓,今天是袁總和朋友過來,所以我特地請她們過來表演。」
祁山指了指右邊的那位,袁孝商指了指左邊,兩人有意把中間的戴琳留給了張大官人,張大官人第一眼見到戴琳的時候就覺著似曾相識,仔細看了看方才發現戴琳的樣子居然和左曉晴有幾分相似,多少勾起了張大官人對往事的回憶。
陳青虹對戴琳耳語幾句,戴琳淺淺一笑,來到張揚的身邊坐下,張大官人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很好聞,從側面看戴琳和左曉晴差別還是很大的,左曉晴的身上找不到戴琳的那種嫵媚與淡定,或許這和戴琳的歌手身份有關,她經常要面對觀眾,心態比起普通的女孩要強上許多。
戴琳端起張揚面前的酒杯遞給他道:「認識一下!我叫戴琳!」
張揚笑道:「過去我聽過你的歌,唱得不錯!」
戴琳道:「什麼歌?」
張大官人撓了撓頭道:「一時間想不起來。」
祁山道:「愛我的人傷我最深!」
張大官人道:「對,好像是這首!」
戴琳笑道:「我要是沒猜錯,你從來沒聽過!」
袁孝商道:「唱一首吧!」
戴琳端起紅酒和張揚碰了碰,抿了一口紅酒放下,起身走向點歌台。
暗淡的燈光下,舒緩的音樂緩緩響起,戴琳是典型的女中音,聲音沙啞低沉,充滿著耐人尋味的質感,張大官人本來以為戴琳只是一個尋常的歌手,可聽到她的歌聲也不禁有些驚艷,實在是有些奇怪,擁有這樣歌喉的女子為什麼要混跡在這種風月場所。
張大官人對天街的定義就是如此,他可以斷定無論袁孝商怎樣表白自己,在天街和袁孝商之間必然存在著不可分割的利益鏈,或許袁孝商就是天街的後台,天街之所以能夠成為北港首屈一指的聲色場所,其背後肯定有個強有力的靠山,袁孝工身為北港公安局長,無疑是可能性最大的那個。
戴琳唱完之後,所有人一起鼓掌,她笑盈盈回到張揚的身邊,張揚端起她的那杯紅酒遞給她。兩人碰了碰酒杯,都喝了一口,戴琳道:「怎樣?」
張揚道:「天籟之音!」這句讚賞其實並不誇張。
戴琳嫣然笑道:「如果遇到知音或許能夠稱得上。」
張大官人嘿嘿笑道:「你在說自己對牛彈琴?」
戴琳格格笑了起來。
此時門外走進來一位身姿窈窕的服務員,她送果盤過來,戴琳讓她倒酒,那女孩端起酒往杯子裡倒的時候,或許是因為驚慌,酒杯居然被她碰倒了,紅色的酒水灑到了戴琳的裙子上,戴琳驚呼著跳了起來,她望著身上的酒漬,頓時惱羞成怒,尖聲道:「你有沒有長眼睛啊?「那女孩充滿惶恐道:「對不起……我……我不小心的……」
戴琳抓起一杯紅酒似乎想要潑還回去,卻被張揚一把抓住手腕:「算了!」
聽說裡面出了事情,陳青虹匆匆趕了進來,看到那名女招待她也是吃了一驚:「我不是讓露露過來的嗎?你……」
那女孩低著頭,怯怯道:「露露肚子突然不舒服,所以我過來了……對不起,我第一天上班……」
陳青虹道:「你以後都不用上班了……」
一個聲音道:「這女孩挺不錯,讓她留下來陪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