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大官人今兒是有點噁心,這噴嚏全都衝著人臉過去了,史小明被他打了個猝不及防,不由自主一個機靈。
張大官人噴嚏打完了還有後手,右手抓住史小明的手腕順勢輕輕一帶,這一帶,史小明就收不住腳步了,蹬蹬蹬蹬,向前悶著頭沖了出去,諾大的身軀一下就趴在地上了。
張大官人稍一動作就感覺到丹田處開始疼痛,他皺了皺眉頭,接連咳嗽了幾聲。
趙瑞喜看到張揚出手把史小明給放倒了,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趕緊拿起電話叫保衛。
史小明摔得雖然難看但是並不重,他從地上爬起來,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我操你大爺!」人一著急就什麼都不顧了,他忘記了對面這位的身份,管他是誰?先操他大爺再說。
張大官人倒是不怕別人操他大爺,因為他家裡壓根就沒有這門親戚,可他不能由著別人罵自己,看到史小明再度沖向自己,身軀以左腳為軸逆時針旋轉,躲過史小明的一撲,緊接著一個大嘴巴子就賞了過去,打得史小明原地轉了兩個圈兒。
趙瑞喜和劉光祥都感覺到有水滴落在臉上,兩人下意識地在臉上一抹,一看掌心都是紅的,張揚這巴掌可夠狠的,連血都抽出來了。
這會兒工夫,北港日報社保衛科的工作人員已經趕到了,六名彪悍的壯漢身穿清一色的黑色警衛服,手拿橡膠棒出現在辦公室外。其實這幫保衛並不是特地針對張揚的,報社也是個是非之地,整天報導新聞,容易得罪人,整天都有上門找茬的,所以還是很看重保衛科的建設。
趙瑞喜叫保衛科的目的不是打人,雖然張揚很過分,雖然趙瑞喜很想揍他一頓,可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濱海市市委書記,趙瑞喜知道自己惹不起,可這裡畢竟是他的一畝三分地,我惹不起你,我請你走還不行嗎?
單位領導在單位職工的眼中,往往是擁有無上權威的,尤其是在這幫保安的眼裡,他們或許不認識誰是濱海市委書記,但是他們肯定知道趙瑞喜才是這裡的一把手。
趙瑞喜道:「張揚同志,我們這裡不歡迎你!」直到現在趙瑞喜都保持著相當的克制,他擺了擺手示意幾名保安將張揚請出去。
一名保安來到張揚面前,他身材高大,體態魁梧,比張揚要高出半頭左右,宛如半截黑鐵塔一樣出現在張揚對面,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住張揚:「聽到沒有,我們社長讓你出去!」
張大官人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今兒真是病來如山倒,到現在頭腦都是昏昏沉沉,可沒辦法,誰讓咱敬業呢?帶病還得堅持工作。
其他五名保安也圍攏上來,那大個保安看到張揚沒啥反應,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國人動手都有個習慣,先推推搡搡,往往在推搡之間火氣就被撩撥起來,進而會大打出手。
剛才史小明推搡張大官人就被他痛毆,現在來了群保安,張大官人自然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他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鬧事的,張揚正準備故技重施,內息自然而然的從丹田中發出,他不運用內力還好,一用內力,頓時覺得腹部痛如刀絞,張大官人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情況了,在修煉大乘決之後,他對內力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即便是在功力損耗極大的情況下也可以在短時間內得以恢復,即便是他淋雨受涼,即便是他的大乘決即將面臨突破,也不至於虛弱道這種地步,這種感覺和走火入魔不同,並非是真氣渙散,而是體內擁有無窮力量,可是卻沒辦法動用一分一毫。
張大官人動作上的遲緩直接造成對方推到了他的身上,張大官人身體一個踉蹌,向後接連退了幾步,後背撞在辦公室的房門之上,蓬!地一聲,辦公室的門板竟然被撞得四分五裂,張揚身後失去依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他的記憶中還沒有這麼狼狽過,可說來奇怪,他經此撞擊,居然覺得體內的疼痛稍稍緩解,似乎舒服了一些。
趙瑞喜看到張揚被手下保安一把就推出門去,擔心他受傷,慌忙道;「別動手,有話好說……」
張揚彈了彈身上的浮灰,站起身道:「孫子噯,你再推我一下試試!」
那保安也是個蠻橫之輩,聽到張揚罵他,況且他不知道張揚的身份,覺得有社長在此有所依仗,凶神惡煞般沖了上去,照著張揚當胸就是一拳,張大官人不閃不避,承受了他這一拳,這保安出拳很重,所有人都聽到拳頭撞擊在張揚胸口的聲音,極其沉重,趙瑞喜聽到這聲音把眼睛都緊緊閉起來了,他知道今天這事兒麻煩了,張揚再怎麼不講理,今兒也沒先出手,是他手下的這幫人出手了,他們都是體制中人,都是國家幹部,都是君子,別管真的還是假的,即便是偽君子也應該動口不動手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