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孝工讓隨同他前來的警察把那幫圍觀者驅散,當事人一個都沒走,袁孝工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趙瑞喜,心中暗自奇怪,以張揚強悍的戰鬥力,今兒怎麼落得如此狼狽?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不苟言笑:「怎麼回事?」
趙瑞喜氣得臉色慘白:「他……他……他跑到報社鬧事……還……」
張大官人用一個響亮的噴嚏將趙瑞喜的話打斷,他冷笑道:「趙瑞喜啊趙瑞喜,我過來跟你好好談話,你居然糾集一幫保安來打我,行啊!」
趙瑞喜辯白道:「我……我沒讓他們打你……」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袁孝工明白了七八成,他濃眉一擰,怒吼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抓得是那群保安,袁孝工做事非常的老到,你們兩人怎麼鬧,回頭有領導解決,可是這幾名保安也太不開眼了,跟著鬧什麼?還他媽打人?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身份。
幾名保安叫起屈來,有人扯著嗓子叫道:「我們只是執行命令……」
趙瑞喜的臉發青了,這他媽什麼話,什麼叫執行命令?我讓你們把他趕出去,我可沒讓你們打人,他內心中隱隱覺著這件事有些不對了,本來應該都是自己的理兒,可鬧到現在自己反倒沒了道理。
幾名保安全部被帶走,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們幾個了,袁孝工嘆了口氣道:「趙社長、張書記,你們倆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都是領導幹部,也拿出點覺悟來,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談?非得大打出手,讓別人看笑話?我都替你們臊得慌!」袁孝工的這番話說得不偏不倚。
趙瑞喜道:「是他找到我這裡鬧事!」
張揚咳嗽了一聲道:「我抽你的心都有!」事實上剛才混戰中他已經抽了趙瑞喜幾個耳光。張揚指了指那份北港日報導:「趙瑞喜啊趙瑞喜,你丫安得什麼心?虹光商場的火災和焰火晚會有什麼關係?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你就在這兒製造謠言,誤導群眾,還他媽把這次火災跟福隆港火災等同起來,你他媽憋著勁兒害我是不是?還說我的焰火是走私貨,還他媽提議要追查到底,搞清楚我的焰火來源,我掘你們家祖墳了,你這麼恨我?」
袁孝工聽到張揚的這番話,馬上明白這件事的由來了,他本來還想保持中立,可想想那焰火是自己送給張揚的,趙瑞喜這麼幹等於把他們兩人都坑進去了,袁孝工忍不住道:「趙社長,你這麼幹就不厚道了,新聞媒體說話也要負責人的,濱海火災的事情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是人為縱火,和焰火晚會沒有任何的關係,北港日報是北港的喉舌,老百姓對你們的信任度很高,你不能誤導群眾啊,你這麼做,影響是很壞的。給張書記造成的困擾是很大的,張書記找你談都是客氣,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誹謗罪!
趙瑞喜沒想到袁孝工也向著張揚說話,他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了。
張揚道:「趙瑞喜,今天你讓人圍毆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報紙上胡編亂造,詆毀我們濱海的名譽,我不能這麼算了。」
趙瑞喜道:「你想怎麼著?」聽袁孝工說火災和焰火晚會無關,趙瑞喜已經信了八成,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唯有死撐到底。
張揚道:「還我清白,還我們濱海領導層一個清白,在北港日報頭版頭條上刊登道歉聲明,承認你們的那篇報導是胡編亂造,妖言惑眾!」
趙瑞喜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如果他真的這麼幹等於把北港日報多年積累的聲譽徹底斷送,以後誰還會相信他們的新聞報導,這是趙瑞喜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張大官人咳嗽了幾聲:「那好,我今兒把話撂在這裡,我不是沒給你機會,現在給了你機會你不要,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