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成道:「莫非我所中的蠱毒就是因此而來?可是她從發病開始只生存了四十九天,而我卻已經七年都是如此,病情雖然逐漸加重,但是我一直僥倖存活,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張揚道:「如果你所中的蠱毒和你妻子相同,按理說是不會存活這麼長時間的,這往往有兩種可能,第一你對蠱毒的抵抗力較強,二,你和你妻子所中的蠱毒根本就不一樣。」他咳嗽了一聲道:「蕭先生,如果想搞清這件事,必須要開棺驗屍,您以為如何?」
蕭國成搖了搖頭道:「她去世這麼久,我不想在滋擾她的寧靜。」
張揚道:「蕭先生,剛才我問過你,有沒有去過苗疆的經歷,或者有沒有和苗人接觸過?」
蕭國成又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
張大官人仔細觀察著蕭國成的眼神,發現他的目光並不是那麼的堅決,隱約猜到蕭國成有事情瞞著自己,張揚道:「蕭先生,我雖然今天將你從昏睡中喚醒,也僥倖鎮住了你體內的蠱毒,可是我並沒有能力將之徹底清除。」
蕭國成對此看得倒是很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從我妻子死後,我對生死早就看破了。」
張揚道:「過去或許你能看破,可是現在呢?難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害死你們夫婦兩個?」
蕭國成沒說話,他望著張揚,發現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不簡單,自己心中的想法已經被他揣摩的非常清楚,蕭國成是剛剛才明白妻子並非病死,而是被人加害。
張揚看到蕭國成的表情猶豫,更料定他一定有事情在瞞著自己,他微笑道:「蕭先生,如果你有為難之處,這件事大可不必再說,我向你保證,今天我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只會是咱們兩人之間的秘密,絕不會向第三個人提及。」
蕭國成終於下定決心道:「我七年前曾經認識一個雲南女子,她叫刀明君。」
張大官人一聽立時就猜到,這事兒十有八九跟男女之情有關,難道說蕭國成和這個刀明君有什麼曖昧不成?
蕭國成道:「她在美國留學,畢業後來我公司應聘,我欣賞她的能力,點名讓她做了我的秘書。」說到這裡,蕭國成的表情充滿了負疚和慚愧。
張大官人在心底已經猜了個七八成,蕭國成也不能免俗,看來幹了總經理和美女秘書之間應該做的那點事兒。
蕭國成道:「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妻子的就是這件事。」他沒把話挑明,可是意思已經表述的很明白。
張大官人表示理解:「蕭先生這不怪你,你犯了一個普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蕭國成嘆了一口氣道:「她很美,熱情似火,風情萬種,我和妻子的感情已經到了平靜如水的境界,你知道,男人總是不甘心過於平靜,她的出現恰如一顆石子擊打在平靜無波的湖面。」
張大官人咳嗽了一聲道:「所以您就春心蕩漾了。」
蕭國成老臉發熱,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他會把這個秘密永遠壓在心裡,事實上他已經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整整七年,他低聲道:「我和刀明君的關係被我妻子知道了,除了她以外,再沒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我妻子人很好,她給了我兩條路,第一和刀明君斷絕來往,她可以既往不咎,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第二,我可以選擇刀明君,但是必須要和她離婚,她不會給我製造任何的障礙,甚至可以放棄她應得的那份財產。」
張揚道:「你選擇了前者。」
蕭國成點了點頭道:「我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都是我妻子陪我走過來,我和刀明君之間只是一個意外。」
張揚道:「多數人都會做出你這樣的選擇。」
蕭國成苦笑道:「換成你,你會怎麼選?」
張揚道:「我不是你,我不可能面臨你這樣的選擇,那啥,咱們別岔開話題,你和刀明君攤牌之後怎樣了?」
蕭國成道:「她很冷靜,沒有讓我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沒有要一分錢,第二天她就主動辭職了……」
「後來她有沒有出現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