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和常海心都深情地看著他,她們喜歡張揚說話的樣子,意氣風發,信心十足。
張揚道:「他說,在商人的眼中,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是生意,保稅區自然也是生意,無非是莊家不同罷了,他做生意他做莊,政府做事,官員坐莊,商人和官員相比,後者擁有最大的一個優勢,那就是政策,這世上沒有比政策更有吸引力的噱頭。」
秦清聽完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拍手叫絕,她低聲贊道:「這個人看事情看得非常透徹,雖然說得俗氣了一些,但是很有道理,萬事萬物都是一種經營,我們身為國家幹部,事實上就是為國家經營,為人民經營。評價一個幹部稱不稱職的標準就是看他經營的結果,是虧損還是盈利,能否真正為國家獲得利益,能否真正為人民謀求福祉。」
常海心道:「按照他的思路,那麼從政豈不是很簡單了,評價一個人政績的標準豈不是變得功利了!」
秦清道:「一個連經濟建設都搞不好的幹部,一個讓老百姓脫離不了貧困的幹部,無論如何都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好幹部。蕭國成可謂是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張揚道:「我算不算得上一個好幹部?」
常海心道:「依我看,目前還算稱職。」
秦清莞爾道:「一路高升,平步青雲,小小年紀已經是濱海市委書記了,從這一點上證明領導對你的工作成績非常滿意。」
張大官人道:「我不在乎領導們怎麼看,只要你們對我滿意就好。」
常海心和秦清的目光相遇,兩人都流露出幾分羞澀,她們對彼此之間的關係心知肚明,這張揚的確是她們命中的魔星,偏偏她們就喜歡上了同一個人,而且無法自拔。
張揚問起秦傳良的病情,秦清道:「普通感冒而已,現在已經好了。」
張揚道:「秦叔叔年齡大了,你儘量勸勸他,不要讓他太操勞了,秋霞寺那邊的修復工程,能不去就不去了。」
秦清道:「我都勸他無數次了,可是他一輩子最痴迷的就是這方面的事情。」
張揚點了點頭道:「月底我會去東江。」
秦清道:「小靜結婚的事情?」
張揚道:「你記得倒是清楚啊!」
秦清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自己雖然和張揚之間無名無份,但是在事實上她可是趙靜的嫂子,小姑子結婚自己當然要格外上心。
常海心道:「到時候啊,我們都過去。」
張揚笑道:「當然都要過去,一家人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聚一聚。」
秦清啐道:「誰跟你一家人啊,喝點酒就會胡說八道。」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那啥咱們是不是……」
常海心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卻是常海天打來的,原來常海天今晚要在保稅區指揮部值班,特地讓常海心過去陪她嫂子。
常海心向張揚說明了情況,她起身先走了,常海心非常善解人意,她知道秦清和張揚之間已經這麼久沒見了,自然有很多話想單獨說,雖然她也看出張揚已經流露出某種邪念,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還是有些尷尬,有些事還是需要迴避的。
常海心離開之後,秦清道:「海心不是因為我來而故意選擇迴避的吧?」
張揚道:「今晚上常海天的確值班,他值班的時候海心都會去陪她嫂子。」
秦清道:「那你豈不是孤枕難眠了!」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秦清就沒了這麼多的顧忌,開始開起了張揚的玩笑。
張大官人笑道:「其實我對這種事無所謂的,自我控制能力還是很強的。」
秦清俏臉緋紅道:「我怎麼不知道?」
張揚道:「你應該最清楚。」
「我怎麼會清楚……」秦清的聲音明顯有些情動了。
張大官人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她的美腿,小聲道:「那啥,咱倆是不是找個地方促膝長談。」
秦清點了點頭,順從地站起身來,兩人一起離開餐廳的時候,張揚遇到了一位熟人,卻是皇冠大酒店的老闆袁孝商,袁孝商的身邊還有一位美麗少婦,一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兒,少婦是他的妻子扈明艷,男孩是他的兒子袁光大。
袁孝商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張揚,只是兩人同時去結帳,所以走了個對面,如果袁孝商提前看到張揚和秦清在一起,他是不會主動打招呼的,有些時候,有些情景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