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嫌棄,嘴巴上的油都沒擦乾淨,髒不髒?」
張大官人笑道:「我撒尿還不擦乾淨呢,哪次也沒見你嫌髒!」
楚嫣然羞得捂住耳朵道:「不要聽,不要聽,你個大流氓,你不嫌噁心啊!」
張大官人看到她嬌羞的模樣,只覺得心癢難耐,正準備建議兩人找個無人之處好好溫存一下的時候,卻聽楚嫣然道:「有人來了!」
張大官人轉身望去,身後哪有人,他馬上明白楚嫣然是在騙自己,果不其然,身後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張大官人失去平衡,噗通一聲就栽入了小湖裡,其實以他的本領,楚嫣然根本沒有這個本事將他踹進去,張大官人是故意讓楚嫣然得逞。
楚嫣然看到張揚落湯雞一樣從湖水中冒出頭來,笑得花枝亂顫。
張大官人搖頭嘆道:「謀殺親夫啊,丫頭夠毒的!」
「誰讓你耍流氓來著?」
小兩口鬥嘴也是其樂融融,兩人正說得熱鬧,張揚看到遠處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卻是祁山和林雪娟。
張大官人目前這幅尊榮實在有些不雅,祁山和林雪娟兩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都猜到發生了什麼,兩人雖然沒有點破,可是臉上的笑容卻表明了一切。
祁山道:「張書記,怎麼掉下去了?」
張揚自我解嘲道:「今兒天太熱,我下湖游泳呢。」
祁山蹲下去,用手摸了摸湖水:「水有點涼,擱我是下不去。」
林雪娟笑道:「張書記,到底是市委書記,跟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是不一樣,下湖游泳都西裝革履的,真有范兒啊!」
楚嫣然俏臉微紅,望著湖中的張揚,這廝居然當真漂在水上意態悠閒的來了當眾仰泳,不得不承認,這廝的水性真是不錯。
張揚道:「祁山,這兒環境太好了,我心中一喜歡就來不及換游泳衣了。」
楚嫣然看到他現在還打腫臉充胖子,不禁格格笑了起來,愛死了這廝沒皮沒臉的樣子,林雪娟笑著走向楚嫣然,向她伸出手去:「楚小姐,我是林雪娟。」
楚嫣然和林雪娟禮貌地握了握手:「你好,我聽張揚提起林小姐,說你的提琴拉得很棒!」
林雪娟笑道:「這輩子只會這一樣東西。」
祁山和林雪娟一起過來是商量明天婚宴和演出事宜的,祁山專門請來了省交響樂團的幾位台柱過來助興。
趁著楚嫣然和林雪娟說話的功夫,張大官人濕淋淋的爬上了岸,這廝回到越野車上找衣服換了,這才重新來到湖邊,看到祁山和林雪娟、楚嫣然已經在遮陽傘下坐了,楚嫣然和林雪娟談得很愉快,林雪娟平時並不健談,真正感興趣的話題就是音樂,楚嫣然恰巧是從小學鋼琴出身,一手鋼琴彈得也算得上專業水準,所以她們之間很容易就找到了共同語言。
祁山招呼張揚坐下,楚嫣然和林雪娟一起去遠處走走,留給他們兩人一個單獨談話的空間。
祁山笑道:「怎樣?到底多少桌酒席確定了沒有?」
張揚道:「三十桌吧,不能再多了,丁家才四十桌,我要是超過人家,豈不是把風頭都搶了。」
祁山笑道:「各辦各的酒席,誰搶誰的風頭啊!哪有那麼多的顧慮。」
張揚道:「這次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祁山道:「張書記,咱們老相識了,你選擇慧源辦宴席,證明你把我當成朋友了。」
張揚道:「其實我根本沒打算擺這場喜宴,可我妹結婚的事兒不知怎麼就傳了出去,無論交情怎樣,人家過來恭賀,我總不能失了禮數,所以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安排。」
祁山道:「丁書記人脈非常廣,他兒子結婚,在省內影響還是很大的,娶得又是你妹妹,這件事傳出去也很正常。」
張揚道:「是我自己疏忽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提前準備。」
祁山道:「我估計省領導多數都要往丁家那邊去,不過你過去工作過的地方,肯定會有不少的朋友過來恭賀。」
張揚苦笑道:「可不是嘛,這兩天單單是打電話要來喝喜酒的就有幾十個,而且他們都不是自己來。」
祁山微笑道:「濱海和北港那邊要來不少人吧。」
張揚道:「你怎麼知道?」他馬上就聯想到祁山和袁孝商的關係,低聲道:「祁山,你都知道什麼?」
祁山笑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據我了解到的,袁孝商和他大哥都會過來,讓我給他們袁家準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