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放開了林雪娟正準備走過去,張揚已經先行走了過去,今天是他在這裡大擺酒宴,霍雲忠帶領十多名手下全副武裝的來到這裡,而且警笛長鳴,分明是不給他面子,張大官人心中的無名火蹭!地一下躥升了起來。
張揚攔住霍雲忠那幫人的去路,冷冷道:「霍局,今天是我妹妹結婚,我好像並沒有邀請你。」
霍雲忠的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他向張揚道:「張書記,請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張揚道:「執行公務,用得著那麼大張旗鼓,幹什麼?我是宴會的主人,有什麼話對我說。」
霍雲忠冷冷道:「只怕你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周興國和薛偉童一起走了過來,遇到事情薛偉童總是衝到最前面,周興國是害怕她衝動壞事,趕緊跟了上來,薛偉童指著霍雲忠道:「你哪個部門的,搞什麼?沒點眼色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跑到這裡抓人,你膽子不小啊!」
霍雲忠道:「這裡是東江,恰巧慧源是我的轄區,難道我不能來這裡?」
周興國也感覺到氣氛不對,他拉住薛偉童,淡然笑道:「這位同志,就算有事,也用不著上演一出全武行吧?我們正在辦喜事,你上演這麼一出,難道是想把我們全都抓回去?還是我們都犯了法?」
霍雲忠向前一步,試圖想逼退張揚,張大官人早就惱了,一把將霍雲忠推了個踉蹌,霍雲忠身後的警察同時去摸槍,謝志國及時出現在現場,大聲道:「全都給我冷靜!」
霍雲忠也做出手勢,示意手下那幫人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不是周興國和徐建基兩人拉住薛偉童,此時薛偉童早就跳出去一拳砸扁霍雲忠的鼻子,她怒道:「姓霍的,你給我聽著,我今兒就停你職!」薛偉童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霍雲忠今天給張揚過不去,就是給她過不去。
楚嫣然上前勸住了薛偉童。
此時祁山走了過來,平靜道:「霍局,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有什麼事,咱們去辦公室說。」
霍雲忠表情陰鬱地盯住祁山道:「找得就是你!」他使了一個眼色,兩名警察衝上去將祁山的手臂抓住,其中一人乾脆利落地給祁山戴上了手銬。
祁山的表情依舊從容,他淡然道:「霍局,你什麼意思?」
霍雲忠道:「跟我們回去你就知道了!」
周興國來到張揚身邊,抓住他的手臂提醒他要冷靜。張揚此時反倒壓住了火氣,霍雲忠顯然是有備而來,從事情的發展來看,他應該不是刻意針對自己,可是霍雲忠的作為已經攪亂了他的這場喜宴,這口氣張大官人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林雪娟看到祁山被抓,此時方才鼓足勇氣來到雙方對峙的中心,她大聲道:「雲忠,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隨便抓人?你給我解釋清楚!」
霍雲忠沒有理會她,示意手下人將祁山帶走,林雪娟沖了上去,抓住他道:「你必須說清楚!」林雪娟誤以為眼前的局面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激動。
霍雲忠的嘴唇抽搐了一下,他的怒火終於壓制不住,反手給了林雪娟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把林雪娟打得摔倒在地上,也將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誰也沒想到這廝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老婆。
祁山額頭的青筋暴起,原本溫文爾雅的他此時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他不顧一切地掙脫開兩名警察,一頭撞擊在霍雲忠的面門上,咬牙切齒地吼叫道:「畜生,你為什麼要傷害她!」
警察一擁而上,將祁山抓住,現場亂成一團。
霍雲忠的鼻子被祁山撞破,血流如注,狼狽不堪。
此時張揚一個電話已經達到了榮鵬飛那裡,他要解釋,如果今天霍雲忠只是個人行為,借著這件事來泄私憤,那麼張揚不會放過他,他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的起因。
榮鵬飛聽到現場發生衝突的事情也感到有些愕然,他低聲道:「這件事我交給浩南去做的,讓他悄悄把祁山帶來,儘量不要驚動現場的賓客。」
張揚怒道:「榮廳啊榮廳,你們真是會考慮在場賓客的感受。」
榮鵬飛道:「我馬上找浩南了解一下情況。」
文浩南率隊抵達現場的時候,祁山已經被控制住,霍雲忠的鼻血還沒止住,幸虧那邊賓客都保持著克制,沒有演化為更激烈的衝突。
文浩南讓人將祁山帶上警車,首先去看了看霍雲忠的傷勢,然後來到張揚面前,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我讓他低調處理的。」
賓客大都已經散去,面對文浩南,張揚沒有任何的笑意:「低調處理,這就是你所謂的低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