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企業在這次浪潮中受到的衝擊並不大,一是因為濱海的工業並不發達,而有數的幾個大廠已經在張揚來到之後,逐漸開始改革轉型,在這一點上,平海北部比起南部要晚一些,而張揚這個從平海南部過來的幹部,自然有了高瞻遠矚的預見。
這個五月對每個人都不平靜,臨近月底的時候,張揚突然接到羅慧寧的電話,何長安得了重病,如今在京城碧水潭醫院住院,病情發展很快,前天發病,當天就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個消息讓張揚吃驚不小,他相信羅慧寧不會騙他,何長安的案情本來已經明朗了,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最多也就是判他個三五年就出來了,想不到又生出這樣的波折。
張揚擔心何長安是其一,他還擔心秦萌萌,如果秦萌萌得知何長安生病的消息,她不可能置若罔聞。如果秦萌萌回國,那麼必然陷入兇險之中,東江發生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
張揚原本決定這兩天就要前往京城,薛老過壽,薛偉童已經向他提出了邀請,無論是作為薛偉童的結拜兄長,還是薛老秘密的家庭醫生,張大官人都有必要去一趟。
得悉張揚要去京城,喬夢媛讓他捎一套衣服給爺爺,張揚道:「既然想老爺子了,為什麼不自己去?」
喬夢媛道:「你還說,來到濱海之後,你就把這麼多工作都壓在我頭上,我哪有時間?」
張揚知道喬夢媛只是藉口,其實去京城又不遠,三天足夠了,喬夢媛再忙,三天時間還是抽得出來的,只是她現在和喬家漸行漸遠。真正的原因是她已經清楚自己並非喬家的血脈,原本屬於她的家人如今已經成為陌路。
張大官人有些愛憐地望著喬夢媛:「夢媛,工作不要太辛苦,平時也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喬夢媛道:「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
張揚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到喬夢媛面前,喬夢媛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俏臉紅了起來,自從在太平口海灘的那個長吻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越發曖昧起來。
張揚道:「要是喬老問起你,我怎麼說?」
喬夢媛道:「你就說我忙著招標。」
張大官人感嘆道:「你這不是逼著我說謊話嗎?」
喬夢媛抬起頭,勇敢地盯著他的雙目道:「你不願意啊?」
張揚道:「其實為了你,就算是再違心的事兒,我也願意,不過,那啥……你多少得給點獎勵吧?」
喬夢媛早就看出這廝臉上的笑容不懷好意,輕聲道:「張書記,我先走了。」
張大官人卻冷不防勾住她的纖腰,喬夢媛嚶地一聲被他擁入了懷中,然後張大官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櫻唇上親吻了一下,這才笑眯眯放開了喬夢媛:「多少得給點報酬。」
喬夢媛的俏臉紅到了耳根兒,小聲啐道:「你真無賴!」話語中非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包含著濃濃愛意,她轉身走了。
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常海心,常海心叫了聲夢媛姐,喬夢媛點了點頭,低頭匆匆走了,她的羞澀神情並沒有瞞過常海心的眼睛。
常海心來到張揚的辦公室內,滿臉狐疑的看著張揚。
張大官人道:「海心,你來的正好,我待會兒要去京城,你幫我訂張機票。」
常海心詫異道:「轉性了?你平時不是儘量不坐飛機嗎?」
張揚道:「急事兒,所以想儘快趕到。」
常海心道:「去京城的航班我知道。」她看了看時間:「三個小時後有一班,現在去剛好來得及。」
張揚道:「那現在就得走。」
常海心道:「我送你,機場那邊我熟得很。」她說著就拿出了手機給北港機場方面打了電話,預定好機票之後,陪著張揚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張揚自己只有一個手包,此外就是喬夢媛委託他帶的東西,常海心好奇道:「拿得什麼?」
「哦,夢媛讓我幫她給喬老捎得衣服。」
常海心道:「你沒欺負她吧?」
張大官人愣愣地看著常海心:「丫頭,我是那種人嗎?」
常海心不禁有些想笑,她就見不得張揚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輕聲道:「你是哪種人,我清楚!」
張大官人上了汽車,忍不住道:「我是哪種人?丫頭,我是哪種人?」
常海心道:「你啊,恨不能把天下所有的便宜都占盡,占有欲太強。」
張大官人道:「我是那種人嗎?不過,我對你倒是這樣。」這廝的大手在常海心的玉臀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