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丹晨欣然點頭。
張揚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幫你治病的事情,你不能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就是咱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柳丹晨道:「好,就像你是我遠房表哥一樣,除了咱們兩人,誰都不告訴。」
張揚哈哈笑道:「那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應該改一改啊。」
柳丹晨有些忸怩地叫道:「表哥!」
張大官人樂呵呵應了一聲:「表妹!」
柳丹晨被他這聲表妹叫得俏臉通紅。
張揚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電話是武意打來的,卻是武意和祁山剛剛聯絡過,知道他們兩人晚上約好了吃飯,武意道:「張書記啊張書記,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什麼話都不說明白,祁山來了你都不告訴我一聲。」
張揚笑道:「我整天這麼多事兒,難不成每件事我都得向你匯報一遍?你要是真想這樣,來濱海吧,給我當辦公室主任。」
武意啐道:「美得你,祁山待會兒要來濱海,晚上咱們還是海島漁村吧。」
張揚道:「別,來市委招待所吧,我估摸著他晚上未必回去,我來安排吧。」
武意道:「你把柳丹晨給叫上,我挺喜歡她的。」
張揚笑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女人感興趣了?」
武意道:「你這人從來都沒什麼好話,我感覺和她投緣行不行?再說了,晚上你和祁山喝酒,我一個人陪著你們兩個,你們不悶,我還悶呢。」
張大官人心說誰讓你陪了?這武意根本就是託詞,她八成是興起了採訪柳丹晨的念頭,所以說防火防盜防記者,只要你的身上有新聞價值,就能被記者給惦記上了。
當晚祁山專程來到了濱海,他的本意是請張揚吃飯,張揚堅持要自己做東,在市委招待所安排了一桌飯,宴請祁山,也順便給柳丹晨接風洗塵。
祁山和武意一起到來,看得出武意特地打扮了一番,張大官人不禁調侃道:「武意,今天晚上打扮得比中午要精緻,女衛悅己者容,你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祁山啊。」
武意性情爽朗,並不在意張揚的調侃,她笑道:「就是打扮給你們兩人看得,省得你們待會兒說看到我吃不下飯去。」
祁山笑道:「你是秀色可餐。」
武意道:「秀色可餐還是吃不下飯去,光顧著欣賞秀色了,哪還顧得上吃飯?」三人都笑了起來。
柳丹晨這會兒走了過來,她頭髮還有些潮濕,仍然是簡簡單單的衣褲,不過無論她穿得怎樣樸素,都有一種出水芙蓉般的清秀味道。
祁山從不看京劇,自然不認識這位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還以為張揚又換了一位女朋友,通過武意的介紹才知道眼前這位美麗少女居然還那麼的有來頭。
張揚招呼幾個人入座,他笑道:「祁山,其實我們市委招待所的飯菜也不錯,你品嘗一下,和你的慧源賓館相比如何?」
祁山微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酒菜無所謂,關鍵在於和誰一起吃飯。」
張揚道:「商人的嘴巴真是會說。」
武意和柳丹晨一起做了,她第一句話就是提問:「你們倆真的是表兄妹?」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這記者的毛病就是多。
柳丹晨道:「是啊,姑表親,我媽是他姑姑,不是親的那種,我媽和他爸爸是堂兄妹。」小妮子編起謊話來也是朗朗上口,搞得跟真的似的,武意居然都讓她個蒙住了。
張揚心中暗樂,心說到底是當演員的,演得可真像。
祁山道:「北港真是不太平,丁家兄弟倆才死了沒幾天,想不到噩運又落在了袁孝農身上。」
張揚道:「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有意外發生,所以咱們這些活著的人更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祁山道:「袁孝農的死可不是意外,他去迪廳找劉恬,不知什麼原因被人前前後後捅了十三刀,現場的情況太亂,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對了,劉恬已經被找到了,這女人只是哭,否認自己跟袁孝農的死有關。」
張揚道:「袁孝農應該不是他殺的。」
祁山舉杯跟張揚碰了碰,他飲酒都是淺嘗輒止,這並非是對張揚不夠尊重,而是因為他的酒量有限,而且有胃潰瘍的緣故:「你那麼肯定?」
張揚道:「劉恬是袁孝農的情婦,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是袁孝農提供給她的,袁孝農死了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祁山嘆了口氣道:「女人的心思很難猜,不能用常理去對一個女人做出推論。」
武意聽到這句話可不樂意了:「祁山你什麼話啊,好像很歧視我們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