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常海心和柳丹晨倒是投緣,幾次接觸就已經成了相當要好的朋友。
雖然省紀委調查組這兩天沒有過多的關注張揚,但是張揚仍然對他們在北港的工作非常好奇,以魏龍興為首的這幫人在北港究竟能有什麼發現?張大官人並不看好這幫人,事實上,他認為劉艷紅無論是能力還是對北港幹部群體的了解都要比魏龍興強得多,連劉艷紅都無法搞清楚的事情,他魏龍興來到之後就能迎刃而解?張揚不相信,一點兒都不相信。
相比省紀委工作組而言,省公安廳工作組的工作涉及到濱海的地方更多,自從上次董正陽的事情之後,程焱東就對文浩南產生了一些看法,表面上雖然客氣,可實際上對文浩南的調查工作也不像過去那樣配合,程焱東認為文浩南這個人做事太過極端,而且目空一切,根本沒有把他們這些地方公安看在眼裡。
為了文浩南再次來濱海調查的事情,程焱東專門找到了張揚,他有些鬱悶道:「張書記,不是說文浩南這次是來查劉廳的案子,可是他又把丁家兄弟的案子翻了出來,甚至專門調查當年丁高山女婿馮敬國被殺的資料,我看他這次不僅僅是為了查劉廳的事情吧?」
張揚道:「他想查就讓他去查,你只管配合就是。」
程焱東嘆了口氣道:「上次就是因為配合他工作,董正陽莫名其妙的死了。」
張揚道:「那件事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
程焱東道:「張書記,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我對你的這位乾哥哥很不喜歡。」
張揚笑道:「你喜歡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負責劉廳的案子,省廳工作組的負責人,他現在可是欽差,你必須要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程焱東道:「文浩南這個人太自我,好像除了他自己正確,別人都是錯誤的,除了他自己聰明,別人都是傻瓜。」
張揚道:「得了,你別發牢騷了,與其埋怨別人,不如自己好好做事。」
程焱東道:「我真是搞不懂了,省里這次究竟是唱哪一出啊,派來這麼多的工作組,這根本就是讓大家產生內部矛盾,我們查不清楚的事情,難道工作組下來就能夠查清了?真要是這樣,我也沒臉在目前的位置上呆著了。」
張揚笑道:「你不看好他們能夠破案?」
程焱東搖了搖頭道:「一點都不看好,聲勢倒是不小,可這樣干只會打草驚蛇,張書記,你等著瞧吧,省里的這些工作組雖然熱情很高,聲勢很大,可到最後他們還是查不到什麼東西。」
張揚道:「是啊,劉廳沒有解決的事情,他們一來到就解決了?我也不信。」
程焱東道:「我聽說文浩南最近再查馮敬國的問題。」
張揚道:「馮敬國?你是說丁高山的女婿?」
程焱東點了點頭道:「馮敬國在和丁琳婚禮當日被殺,兇手已經鎖定為丁高山的乾兒子潘強,不過潘強當天就畏罪潛逃,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下落。」
張揚道:「文浩南查他幹什麼?」
程焱東道:「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明白,到後來我才意識到,文浩南這次過來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查劉廳長遇害的事情,他想要查出北港的犯罪網,他的心很大,想下一盤很大的棋。」
張揚道:「聽起來應該是好事啊,至少在掃除犯罪方面,他和你的目的是相同的。」
程焱東道:「我來濱海已有一段時間了,很多事我都在查,做任何事都是要有步驟的,文浩南領銜的這個專案組已經嚴重干擾了我們的正常工作,張書記你能不能和他好好談談?」
張揚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對文浩南還真沒有多少辦法。從他們的立場來看,文浩南和魏龍興之流顯然影響到了他們的正常工作,可是從人家的角度來說,人家是為了工作,張揚道:「其實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只不過工作方法不同罷了。」
程焱東道:「張書記,您真打算聽之任之啊?」
張揚道:「你還記得市紀委副書記嚴正嗎?」
想起上次嚴正率隊前來濱海調查的事情,程焱東不由得笑了起來:「記得!當時他們在濱海賴著不走,還是您高明,拿著他們的帳單前去追債,搞得這幫人灰頭土臉的。」
張揚微笑道:「這次省里的調查組不是衝著咱們來得,如果我沒猜錯,北港市領導們比咱們還要難受,咱們急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