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幸子住在19號別墅,這是一棟獨體別墅,具有著相當的私密性,桑貝貝和張揚分頭行事,她弄來了一套酒店服務員的服裝,先退著清理車去19號別墅,來到別墅前,就被一名保鏢給攔住,告訴她這裡不用清理。
在桑貝貝和那名保鏢交談的功夫,一身黑衣的張大官人已經頭戴絲襪,穿著一身經典的夜行裝扮潛入別墅中。他的目的是搜集元和幸子的身體樣本,用來確定她的身份,張大官人潛入元和幸子的臥室,在梳妝檯和床頭上仔細搜索,讓他失望的是,居然沒有找到屬於元和幸子的任何一根毛髮。
張大官人來到衛生間內,拿起漱口杯,按照桑貝貝教給他的方法搜集樣本。不過看起來杯子也沒有用過,張大官人又將搜索目標放在廢紙簍內,終於有了重大發現,這廝在紙簍內發現了一片護舒寶,這對張大官人來說真是一個意外驚喜,戴著手套很小心地展開了護舒寶,這廝大喜過望,趕緊將護舒寶收入塑膠袋中封好。
然後小心地退出了衛生間,耳邊聽到桑貝貝的聲音:「元和幸子從餐廳出來了,你趕緊退出來。」
張揚迅速撤離別墅,他剛剛離開19號別墅,來到桑貝貝所在的汽車內,就看到元和幸子在兩名保鏢的陪伴下走了回來。
桑貝貝駕駛汽車緩緩駛離了酒店,來到外面她停下汽車,向張揚道:「找到樣本了?」
張大官人拿出封存好的衛生巾在她眼前晃了晃:「量大,新鮮著呢!」
桑貝貝俏臉一紅:「噁心,你真變態!」
張大官人道:「難道你從不用這玩意兒?」
桑貝貝道:「你再敢耍流氓,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都供給元和幸子。」
張揚將樣本交給她:「儘快幫我查出結果。」
桑貝貝道:「放心吧,有了這個樣本,我肯定能夠查清她的身份。」
元和幸子回到房間內,很警惕地看了看,進入衛生間,很快就發現了什麼,她皺了皺眉頭,轉身來到臥室的梳妝檯前打開了電腦,回放的監控將剛才張揚進入房間中四處搜索的影像全都記錄了下來,看到這個蒙面賊最後將手伸向那片衛生巾,元和幸子的唇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她輕聲道:「你在找什麼?」
張大官人在濱海市委常委會上發了一通火,原因很簡單,他認為常委中有人將福隆港工人村的拆遷政策泄露了出去,正是消息的泄露才導致了現在的突擊建設,張揚道:「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我想不需要再次強調了,保稅區指揮部剛剛把拆遷補償方案送審,這邊具體的條文就已經泄露了出去,我不知道做這件事的人目的何在?本來福隆港的事情就非常棘手,這下好了,亂上加亂。」
市長許雙奇道:「張書記,這件事未必是我們中的哪個人泄露出去的,方案是保稅區指揮部制訂的,他們對條文比我們還要清楚,也許是他們那邊出了問題也未必可知。」
幾名常委都望著張揚,看來對張揚的這通指責都不滿意。
張揚道:「每平方補償三百元錢的事情是常海天提出來的,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僅限於我們的內部討論,我敢斷定,肯定是我們中的一個泄露了這件事。」
許雙奇道:「張書記,你既然能對常海天同志那麼信任,為什麼對我們不能多一些信任呢?」他有借著這件事向張揚公開發難的意思。
常務副市長董玉武看出事態不妙,趕緊站出來圓場道:「我看張書記也不是不信任咱們,是提醒大家注意,不過這件事的確奇怪,知道現金補償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件事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怎麼搞得那些工人全都知道了?」
宣傳部長王軍強道:「其實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絕對保守秘密不可能,我聽說福隆港工人村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工地,家家戶戶但凡有可能的,都在蓋房子,目的是從市里多弄一點賠償款。」
張揚道:「可不是嘛,我昨天專門去了一趟那裡,情況就像老王所說的那樣,有人把自家的院子蓋起了四層小樓,我看著都瘮得慌,感覺風一吹,那樓就得倒。」
許雙奇道:「這種現象和管理者的疏導不力有關,福隆港的帶頭人在幹什麼?保稅區指揮部的負責人在幹什麼?他們不會闢謠嗎?他們不會對這種情況及時制止嗎?」
程焱東道:「老百姓都有從眾心理,一個這麼幹,都跟著這麼幹,他們還覺得法不責眾,這件事我有了解,地方管理部門已經著手在解決這件事,可情況實在是太複雜,這麼人一擁而上,都在搞違章違建,工作人員顧此失彼,真的很為難。」
許雙奇道:「說起福隆港的事情,我就多說幾句,福隆港的改建擴建是保稅區的重點工程之一,我們當初答應了要給日方提供儘可能的便利條件,可現在情況卻是一團糟,這樣下去,肯定會激起日方的嚴重不滿。」
張揚道:「我跟大家就是想好好探討這個問題,必須儘快拿出一個明確的方案,一方面要確保工人老百姓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也要維護政府方面不要蒙受過大的損失,只有平衡好這兩者,才能順利把問題解決。」
常務副市長董玉武道:「張書記,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控制,我聽說有些工人正在籌謀上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