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振梁已經前往津海上任,所以當晚並沒有在家裡出現,他不在家,喬夢媛更自然一些,陪著爺爺吃了晚飯,張揚先回去,喬老留孫女兒在家裡住下,在他看來孫女來到京城就應該住在家裡。
張揚晚上還有事,他來到了王府會館,徐建基和薛偉童都在這裡等著他。
自從爺爺去世之後,薛偉童整個人顯得沉默了許多,不見了昔日的活潑外向,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出來玩,因為三哥張揚從濱海過來,她才願意出來相聚。
徐建基的身邊還有洪月相陪,張大官人來到薛偉童身邊坐下,樂呵呵道:「一段時間不見,又勾搭上了!」
洪月俏臉羞得通紅,啐道:「徐建基,你幫我抽他!」
徐建基笑道:「勾搭上又怎麼了?你丫是嫉妒,我聽說嫣然把你給甩了,最近這心理是不是有些變態啊?」
張大官人故意嘆了口氣。
薛偉童道:「二哥,有你這揭人傷疤的嗎?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揚道:「看見沒,人間自有真情在,還是咱們妹子義氣,老二啊,你就會落井下石。」
徐建基端起酒杯跟張揚碰了碰:「哥對不起你,那啥,今晚吃喝玩一條龍全都算我的,王府會館的姑娘,你看中哪個領走哪個。」
洪月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沒正行,這不是教人學壞嗎?」
徐建基道:「他還要我教?」
薛偉童道:「你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徐建基道:「我可不一樣,我對洪月是一顆紅心向著黨。」
張大官人笑道:「應該是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吧。」
洪月道:「我看也是。」
徐建基道:「張揚,你沒聽人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他看著洪月道:「我是有兩種準備啊,一種是當你老公,還有一種是當咱們孩子他爹。」
薛偉童捂著嘴巴道:「太酸了,再說我就要吐了。」
張揚道:「我也要吐了。」
徐建基道:「心理變態,見不得別人恩愛。」
洪月嘆了口氣道:「你就是一騙子,盡說謊話糊弄我,不過我這人頭腦簡單,總是容易上你當。」
薛偉童道:「以後對洪月好點,不然我饒不了你。」
張揚把杯中紅酒喝乾,薛偉童又給他倒了一杯,服務員全都讓她給趕走了。
徐建基道:「老三,我聽說你在國貿的場子讓人給砸了?」
薛偉童還是剛剛聽說這件事,義憤填膺道:「誰幹得?我饒不了他。」
張揚笑道:「這事兒我能解決。」
徐建基道:「要我幫忙嗎?」
張揚搖了搖頭道:「你們不好插手的,對了,大哥沒來?」
徐建基道:「出國了,這會兒正陪日本女優喝花酒呢。」
洪月在他肩膀上又打了一下,然後非常甜蜜的將下頜枕在他的肩上。
張揚道:「我想打聽一事兒,謝坤舉這個人你們熟不熟?」
徐建基道:「漢鼎集團的老總,我跟他關係一般,不過大哥跟他很熟,謝坤舉的母親是周興民的奶娘,周興民從小就在謝家長大,所以周家和謝家的關係非常親近,不然謝家兄弟也不會有今天的位置。」徐建基從張揚的這個問題已經敏銳地覺察到去國貿砸張揚場子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謝坤舉。徐建基很委婉地點明謝坤舉的背景,同時告訴張揚謝坤舉和大哥周興國的關係。
張揚道:「有些勢力啊!」
徐建基道:「不但有些勢力,而且很有錢,稱得上有錢有勢。」
薛偉童最近仍然沒能從失去爺爺的悲痛中解脫出來,張揚和徐建基說話的時候她居然在走神。
張揚道:「這兩件事好像是分不開啊。」
徐建基道:「也不盡然,何長安之所以出事,還不是因為根基不夠深厚,在國內經營,賺錢容易,可是你賺到的錢,最終能不能屬於你,還未必可知。」
張揚笑了笑道:「做任何事都有風險,做官的風險遠遠超過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