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幸子微笑道:「張書記的好奇心很強!」
張揚有一個意外地發現,過去元和幸子從來都不稱呼他為張書記,現在突然稱呼起他的官銜,究竟是感情上和他貼近了,還是故意用這樣的稱呼來強調彼此之間的距離?張大官人認為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張大官人雖然不是一個心理學家,可是這廝對女人心理的了解能力還是超人一等的,否則又怎會贏取恁多絕代佳人的芳心,女人主動開始和你保持距離的原因往往有兩個,一個是她討厭你,一個是她害怕你,張大官人認為自己無論前世今生都不是個招女人討厭的人物,所以只存在一種可能性,元和幸子害怕自己,這種現象應該是從上次他們兩人乘坐遊艇遇到海盜開始的,按照常理,元和幸子非但不應該害怕自己,反而應該通過那件事和他的關係更加親近才對。元和幸子現在這樣的表現,只能證明她害怕和自己繼續走近。
張大官人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一直以來,這廝都自認為魅力過人,事實也多次驗證了這一點。張大官人拿捏出一個自認為充滿魅力的微笑,只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元和幸子已經提出告辭:「張書記,我還有要緊事,失陪了!」
張大官人張大了嘴巴,剛剛要吐出的一句話硬生生吞了回去,應該說是被拒了回來,這廝的表情難免有些尷尬,再看元和幸子已經踩著輕盈的腳步消失在朝霞里。
張揚回到住處不久,周山虎就回來了,他向張揚匯報了送金敏兒去機場的情況,具體的事情周山虎也沒問,跟隨在張揚身邊久了,他也學會了不少的東西,領導交代給你的事情,盡力去做就行,千萬不要多問,即便張揚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兄長,但是不該管的事情,一定不能多管。
張揚拿起電話,本想打一個電話,可撥了幾個數字之後,又將電話放下,他向周山虎道:「這些天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周山虎呃了一聲,顯得有些猶豫。
張揚道:「沒關係,有什麼說什麼。」
周山虎道:「龔副書記在會上點了你的名,說你沒有徵求任何人的同意,一聲不吭地離開工作崗位,說你玩忽職守。」
張大官人這次走得匆忙,的確沒有來得及向組織上請假,他和龔奇偉之間的矛盾已經成了北港公開的秘密,龔奇偉利用這件事向他發難也很正常。
張揚不屑笑了一聲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他管!」他起身來到床頭,找出了自己的手機,這次和金敏兒一起前往南韓並沒有帶手機,張大官人將手機開機之後,隨手放在茶几上。
周山虎道:「張書記,大家都說龔副書記一直都在針對你,我實在是想不通,過去你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啊,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做?你在南錫的時候,還救過他女兒龔雅馨,他現在這麼對待你是不是有點恩將仇報啊?」
張大官人淡然笑了笑,其中的內情自然不能告訴周山虎,他和龔奇偉合演的這齣戲,向任何人都不能說,即便是周山虎也不能例外,張揚道:「可能是我們的執政理念發生了衝突,並不代表我們之間存在什麼私人恩怨。虎子,你不要管這麼多的事情,安心的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是。」
周山虎點點頭。
張揚道:「希婷的工作怎麼樣?還滿意嗎?」
周山虎道:「正想跟您談這件事呢,剛開始過來的時候熱情很高,時間長了就有些厭倦了,她從小嬌生慣養的,本身又在大城市裡呆慣了,來到濱海,總覺得有太多的不適應,而且她媽一直都想讓她回去。」
張揚馬上聽懂了他在說什麼,笑道:「怎麼?準備回東江工作了?」
周山虎點了點頭,不久又紅著臉道:「她爸的意思是讓我也回東江開車,還是回原來的單位。」
張揚道:「劉主任只有一個女兒,當然想她留在身邊,虎子,你別為難,如果他們家裡真的這樣打算,你還是回去吧,不能因為工作耽誤了感情。」
周山虎慌忙搖頭道:「我想過了,我還是不走,你到哪裡我就去哪裡,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張揚道:「虎子,我當初幫你也不是為了讓你回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一定要為誰活著,你也長大了,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要為了自己的未來好好盤算計劃一下。再說了,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開車,抽時間多學習學習,只有不斷充實自己,才會有更多的機會。」張大官人說到這裡,自己都因為自己的說教笑了起來。
周山虎道:「我真的沒想離開,只是……只是覺得我跟希婷過去還好,現在天天見面,反而摩擦多了,分開一段時間也好。」
張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女孩子是要靠哄得。」
周山虎道:「這方面我得跟您好好學學。」
張大官人笑罵道:「放屁,我這方面可沒什麼專長。」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張揚讓周山虎送他去市委,剛剛來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傅長征急匆匆趕了過來,張揚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天這麼熱,趕這麼急幹什麼?」
傅長征道:「真的是您張書記!」他喘了口氣道:「剛才市里來通知,讓您和許市長去市里開會。」
張揚道:「他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傅長征道:「不知道,不過這次是省紀委劉書記到了,上頭通知主要領導都要過去。」
張揚轉身向周山虎道:「走吧,送我去北港。」
周山虎點了點頭,正準備去開車,張揚卻又轉變了念頭:「算了,我還是不去了,不管誰來,對我都不是好事兒。」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卻是許雙奇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