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你這翻譯水平太不過關了。」
元和秋直大步走了過來,雙目虎視眈眈地看著張揚:「我們元和集團來到你們這裡,是為了幫助你們,是投資給你們,可是你們連最基本的治安都保證不了,你是濱海的負責人,你出口傷人,難道你不怕我控告你,如果你們不能妥善解決今晚的事情,不能給我們日方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會考慮撤資,我們不會把資金投放在一個遍地竊賊的國家。」
張大官人望著元和秋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冷笑道:「如果我今兒是私人前來,我一定抽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東西是我們的人拿的?你又有什麼證據指認我們的工人是竊賊?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帶人擅闖我們的工人宿舍,打傷我們的工人,我要你馬上道歉,並立刻交出兇手,不然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元和秋直呵呵笑道:「我算是見識到你們的本事了,賊喊捉賊的是你們!」
程焱東道:「我們已經對工棚和工人進行過調查,並沒有找到你們所謂的失物,我想你們誤會了。」
一旁的日本人道:「我親眼看到竊賊進入了他們的住處,所以我們才會抓他。」
張揚道:「就算是有竊賊進入了工人的宿舍,你們憑什麼認定他是工人中的一員?你們憑什麼對我們的工人大打出手,還敢動刀子,你們有沒有搞清這裡是在誰的土地上?既然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做生意,就必須要遵循我們的法律,出了事情,只有我們的警察進行處理,現在你們把傷人兇手給我交出來!」
元和秋直寸步不讓道:「你們把偷東西的竊賊交出來再說。」
張揚怒道:「指不定是你們日本人自己偷的呢,憑什麼往我們頭上賴啊!」
程焱東在一旁給他使眼色要冷靜,可這會兒張大官人是國讎家恨全都湧上心頭了,根本沒有留意到他的眼色。
元和秋直指著外面道:「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張大官人氣急反笑,他點了點頭道:「這他媽就是你們日本人,天下間最不講道理的族類,誰聽說過客人把主人趕出家門的事情?」
元和秋直道:「這片地方是我們按照合同租下來的,我們擁有使用權,你給我出去。」
張大官人道:「屁的使用權,老子說有你才有,老子說沒有,就是沒有。」
元和秋直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今晚壞就壞在他的脾氣上,他伸手向張揚的肩頭推去。他出手的時候,程焱東就把眼睛給閉上了,程焱東和張揚相處了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還不清楚,今晚上張大官人登門就是為了興師問罪,你不惹他他都想惹你呢,這幫日本人如果和和氣氣的倒還罷了,可自從他們來到之後,元和秋直這幫人極盡傲慢,咄咄逼人,連程焱東都忍不住生氣了,更何況張揚。
張大官人看到元和秋直出手,心頭這個樂啊,孫子哎,你找死!他身軀微微一側,讓過元和秋直的手臂,身體前傾,右肩撞擊在元和秋直的胸口,元和秋直只感覺到如同一座小山撞擊在他的胸膛之上,頓時立足不穩,身體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三米多,撞在後方的花架上,花架也散了,花盆也爛了,現場狼藉一片。
聽到動靜,從周圍湧出六名日本武士,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望著張揚。
張大官人眯起雙目,斜睨那幫武士道:「怎麼?在濱海這塊地方上,你們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程焱東道:「張書記……」他是想勸張揚冷靜來著,因為他看出張書記準備出手了。
元和秋直雖然被張揚撞飛,但是他還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對方雖然蠻橫無理,但畢竟是濱海領導一方的人物,他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呲牙咧嘴道:「不要輕舉妄動!」
元和秋直雖然不讓這幫手下輕舉妄動,可是他沒規定不許這些手下說話,一個滿臉鬍鬚的日本武士怒視張揚咬牙切齒道:「八格牙路!」
張大官人聽不懂別的,這句話他還是非常明白的,這廝宛如一頭獵豹般竄了出去,不等對方做出反應,一拳已經砸在那日本武士的鼻樑上,打得那武士鼻血長流,直挺挺就倒在了地面上,只一拳就將對方放倒了。
張大官人這一拳算是惹了馬蜂窩,剩下的那幾名武士呼啦一下將他圍了起來。
程焱東道:「大家冷靜……」話還沒說完呢,張大官人那邊又放倒了一個。跟來的翻譯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躲到了程焱東的身後,哆哆嗦嗦道:「程局……這……這怎麼辦?」
程焱東道:「還用問啊,當然是幫自己人了!」程焱東出手也不含糊,抓住一旁日本武士的手臂,一個大背跨,將這廝摔了個四腳朝天。
其實根本不用他出手,房間裡的日本武士根本不夠張大官人舒展筋骨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已經全都被他放倒在地。
張大官人冷冷道:「我的地盤我做主,到了濱海,就得給我放老實點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