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軍道:「金敏兒在東京現身了,所以他說你拐帶他女兒的事情不攻自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你仍然有看法,不過最近倒是沒找麻煩。」
張揚點了點頭。
白志軍道:「日本方面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張揚道:「走吧,喝酒去,邊喝邊聊。」
白志軍道:「我來是公事,又不是為了喝酒。」
張揚極其熱情地摟住他的肩膀道:「當今這個時代,不喝點酒還聊個屁的公事?」
白志軍被他連拉帶拽的出了房門,來到門外正遇到程焱東,張揚笑道:「焱東,你來得正好,走,咱們喝酒去。」
三人來到海島漁村,程焱東方才把自己過來的目的告訴他:「張書記,根據張戰備提供的資料,我們初步鎖定了刺傷他的兇手。」他將一張照片遞給張揚。
張揚拿起一看,照片上的人他認識,居然是武直英男,過去張揚曾經為桑貝貝在天街對武直英男大打出手,所以對這廝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的父親是現任日本副大使武直正野,過去張揚沒怎麼留意,現在仔細一看,武直英男的右眉上果然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程焱東道:「我已經拿照片給張戰備辨認過,他認出武直英男就是刺傷他的那個。」
「可當晚這小子並不在場啊!」
程焱東道:「應該是在刺傷張戰備之後他就趁亂走了,我們調查出武直英男和元和秋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衝突那天他剛好在濱海做客。」
張大官人道:「我早就說嘛,這幫日本鬼子真是狡詐,麻痹的,明明做了壞事還不承認,那個柳生正道怪不得要替他頂包。」
白志軍也拿過武直英男的照片看了看:「這不是武直英男嗎?」
張揚道:「你也認識他?」
白志軍道:「何止認識,這小子在京城惹了不少的事情,有幾次都是我幫忙解決的。怎麼?是他刺傷了那名工人?」
程焱東點了點頭道:「初步已經確認。」
張大官人道:「這孫子哎,我管他是誰,犯了法我也饒不了他。」
白志軍道:「照我看這件事並不適合鬧大。」
張揚道:「什麼意思?」
白志軍道:「任何事情只要上升到外交層面是要講究技巧的,並不是意氣之爭,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你們平時辦事的方式並不適合於外交活動,很多問題大家做到心知肚明,表面上誰都不想失了面子,可無論誰是誰非,誰也不會公然讓步,往往最後的結果就是妥協,雙方各讓一步。」
張揚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們有讓步的意思?明明是他們刺傷了我們的人,還他媽惡人先告狀,通過外交部找我的晦氣,我呸!以為老子好欺負嗎?」
白志軍道:「這件事怪不得別人,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如果你不跑到元和集團的辦公區打人抓人,事情的道理本來在咱們的手裡,我們要求日方對這一事件做出解釋並道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經你那麼一鬧,我們的局面反倒變得被動起來。」
張大官人道:「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麼意思?非得別人打我們,我們吃虧了,然後才能占理兒?什麼叫變得被動?主動可不是等來的,主動就是主動出擊,身為濱海市委書記我必須要旗幟鮮明的拿出態度,我也不是作秀,我是真心咽不下這口氣。」
白志軍道:「就你這種脾氣,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登上這個位置的。咱們不說外交,就算是政治上也要講究策略啊,表面上吃了點虧,實際上卻能占便宜,這樣的事兒何樂而不為?現在日本人一口咬定你把他們的人打了,你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就胡亂抓人,現在人家聲稱要追究你的責任,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程焱東道:「這件事上我得為張書記說句話,當時是日本人先出手的,張書記是正當防衛。」
白志軍道:「你們別跟我說這個,跑到人家地盤上正當防衛,誰信啊?」
張揚道:「誰的地盤?我的地盤,咱們中國人的地盤,是這幫小日本跑到咱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我要不是有所克制,早就把這幫孫子扔到海里餵王八了。」
白志軍道:「你不明白啊,我是站在你的立場上,我是要幫你解決問題,我也相信你占理兒,我個人也不喜歡日本人,可是現在人家把道理給抓住了,主動權在他們手裡,你如果有點頭腦就應該認識到,我們現在不應該把問題鬧大,而是要爭取把問題儘快解決了,不要讓他們繼續向咱們外交部抗議。」
張揚道:「照你這麼說,我還沒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