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才對!」
武直英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知不知道劫持我可能導致的後果?」
張揚笑道:「劫持你?我沒那興趣,把你光溜溜的帶出來,目的就是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你在北港刺傷了一名工人,以為走了就能夠脫開干係?做夢,你給我記住,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自己站出來把這件事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則……」
武直英男道:「威脅我?如果你現在不把我放了,明天整個中國的警察都會找你。」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怕了!你說今天的這些照片日本的媒體會不會感興趣?」
武直英男內心一凜:「你想威脅我?」
張揚道:「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如果你不站出來交代這件事,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武直英男道:「你究竟是誰?有種的站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
張大官人從黑暗中走了出去,來到武直英男的面前,武直英男詫異地問看著他,他沒想到這個劫持者居然敢現身相見:「你……」他更沒有想到身為濱海市委書記的張揚,居然敢硬闖私宅把他給劫持出來。
張揚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小子,是個男人,做事就不怕承認,記住,三天,只有三天!」他解開武直英男的穴道,扔給他一件衣服,指了指後面道:「出了防空洞,沿著小路爬上山頭,就能夠看到你的住處,我耐心有限,我在東江等你三天,你想通了之後,隨時給我電話。」
武直英男雖然滿心怨毒,可是他卻不敢說話,披著張揚給他的衣服,倉惶逃了出去,張揚舒了口氣,也從側方離開。
祁山和張揚並肩站在山頂,望著山下沿著小路跌跌撞撞狼狽逃竄的武直英男,祁山有些不解道:「為什麼要放了他?」
張揚道:「不把他放了難道要把他給殺了?我是國家幹部噯,可不是恐怖份子。」
祁山笑了起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戴著絲襪隱藏身份去抓他,可抓到之後,又這麼容易把他給放了,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應該不是個輕易被激將的人,難道你以為就憑著那幾張照片就可以威脅到武直英男?就算你把那些照片給曝光,武直正野也完全可以用教子無方這四個字來撇開干係,不會影響到他的政治生涯,武直英男本身就是個浪蕩子,他興許不會那麼在乎名譽,你想想,如果他出來自首,那麼等待他的是法律制裁,照片曝光至多是名譽受損罷了,換成是你,你選擇哪一個?」
張揚道:「我既然放了他,就有足夠的把握。」
武直英男失蹤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卻驚動了很多人,包括中島川太和井上靖在內的日方在華商界知名人物都已經趕到了鳳凰山別墅,他們並沒有急於報警,認為這很可能是一起劫持勒索事件,幾個人正在商量對策,準備向武直英男的父親通報這件事的時候,武直英男披著一件破舊的藍色風衣,狼狽不堪地從外面走了回來。
中島川太慌忙迎了過去,關切道:「英男,你有沒有事?」
武直英男因為逃得匆忙,身上被山上的荊棘劃出了數道血痕,他喘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
井上靖和中島川太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目光都顯得非常迷惑。井上靖出去打電話,既然武直英男已經回來了,他派出去尋找的那些人就不必繼續行動了。
武直英男平息了一會兒情緒,雙手揉搓著頭髮,低聲道:「張揚,是張揚幹得!」
中島川太聽到張揚的名字內心一震,他並不清楚武直英男和張揚之間究竟存在怎樣的矛盾,可張揚的厲害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中島川太揮了揮手,示意房間內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井上靖打完電話也回來了,中島川太向他點了點頭,低聲道:「你能確定是張揚?剛才那兩個女人說是一個蒙面人把你帶走了。」
武直英男道:「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就是他,濱海市委書記張揚!」
井上靖皺了皺眉頭:「他為什麼要劫持你?」
武直英男此時已經不能繼續隱瞞他在濱海的所作所為,低聲將他刺傷張戰備的事情告訴了兩人,兩人聽完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沉重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