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幸子身穿和服緩步走入張揚的房間內,她的目光望著張揚的面孔,不由自主落在他的嘴唇上,俏臉卻微微一熱。中島川太並沒有看到她表情上的微妙變化,起身告辭離去。
元和幸子在沙發上坐下,下頜微微抬起,神情高貴冷漠,目光冷靜而平淡,似乎將對面的張揚視為路人。
張大官人道:「既然早就來了,為什麼不願現身相見?」
元和幸子道:「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我以為中島君出面就可以解決,只是想不到……」
張揚微笑道:「想不到什麼?」
「想不到張書記是如此難纏!」
張揚哈哈大笑,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難纏,是你們做事太過分,你去問問元和秋直,那天我前往你們的辦公區,是不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他又怎樣對我?貿然向我出手,還夥同柳生正道一群武士對我發起圍攻,我真是不明白,這裡明明是我們的地盤,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
「可吃虧的是我們的人。」
張揚道:「技不如人怨得誰來?」
元和幸子道:「你身為濱海的領導,不覺得自己做事過於蠻橫了嗎?」
張揚道:「我向來如此!」
「我們在濱海投資,卻沒有獲得應有的尊重,你們的警察在沒有經過調查的情況下就非法扣押了柳生正道。」
張揚道:「想要別人尊重你們,首先要懂得規矩,來到濱海投資,並不代表你們有恩於濱海,並不代表你們的人就可以凌駕於中國的法律之上,之所以帶走柳生正道,是因為他當時承認,刺向張戰備的那一刀就是他所為,現在雖然查清不是他幹得,他一樣有罪,頂包罪,干擾我們公安機關正常辦案,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抓?」
元和幸子道:「現在武直英男已經答應出來道歉,你還想怎樣?」
張揚道:「如果一早你們就拿出誠意,交出行兇者,事情又何至於鬧到現在的地步,可你們非但沒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反而通過大使館向我方外交部施壓,最可笑的是,居然弄了個律師向我下律師信,要告我?」
元和幸子道:「之前我並不知道那件事是武直英男所為!」
張揚道:「現在知道了?」
元和幸子點了點頭道:「我三番兩次的過來找你,足以證明我的誠意,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同意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那好,大家各讓一步,如果你堅持要把事情繼續鬧下去,我奉陪到底。」她說著說著不由得有些動氣了,一雙美眸瞪得滾圓。
張大官人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現在你們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你……」
張揚道:「不過,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武直英男的事情只有法律對他裁決,元和集團的那幾個幫凶,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元和幸子開出自己的條件:「讓武直英男公開道歉,然後賠償一筆錢給那名受傷工人,你看怎麼樣?」
張揚道:「沒那麼簡單,別的事都好說,武直英男這小子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元和幸子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你把他送進監獄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張揚道:「我高興這樣做!」
元和幸子從手袋中拿出一張協議書,出示給張揚:「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過分,張戰備已經同意接受賠償,不再追究武直英男的責任。」
張大官人的確沒有料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元和幸子果然有些手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