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貝貝點了點頭。
張揚道:「其實女人生存的意義並非是用她的雙腳丈量地球,而是用她的那啥丈量心愛男人的尺寸……」張大官人今兒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說起話來越發的下流了。
桑貝貝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她忽然抓起面前的那杯啤酒朝著張揚兜頭蓋臉的潑了過去。
張大官人並沒有做出躲避的動作,被她澆了個一頭一臉,兩人之間的衝突頓時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張揚絲毫沒覺得尷尬,嘿嘿笑了起來。
桑貝貝不知為何也笑了,她咬著櫻唇,俏臉之上浮現出一種無法形容的嫵媚之意,低聲啐道:「臭流氓!」
雖然是罵人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心頭是溫暖而甜蜜的。
張揚道:「我不想你去丈量地球,我不在你身邊,誰來保護你?」
桑貝貝道:「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張揚道:「女人都需要保護,哪怕是像章碧君那樣的女強人,在她的內心深處,相必也是需要男人呵護的。」
張揚的這句話並沒有說錯,章碧君站在甲板之上,望著漆黑的江水,輕輕嘆了一口氣。
嚴國昭在她的身邊站著,雙手扶著憑欄,微笑道:「你心情並不好。」
章碧君道:「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可以讓我開心的事情。」
嚴國昭道:「武直正野想和張揚見面。」
章碧君道:「就算是見面又有什麼意義?他以為張揚會向他讓步嗎?」
嚴國昭道:「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他始終在惹麻煩,為什麼不乾脆解決掉他?」
章碧君道:「明先生不讓!他不想繼續掀起波瀾了。」
「他想收手?」
章碧君道:「不該你問的事情,你還是別問,國昭,我讓你查的事情有沒有結果?」
嚴國昭點了點頭道:「我調查了元和幸子的很多資料,她和明先生並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次來北港投資實際上都是山姆先生提議的。」
章碧君道:「她和山姆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嚴國昭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她來國內之後,並沒有和山姆先生主動接洽過。」
章碧君道:「你相信這世上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
嚴國昭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章碧君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國昭,顧佳彤在尼亞加拉出事的時候,警方當時並沒有找到她的屍體。」
嚴國昭道:「在那樣的天氣里,從高處落入冰冷徹骨的尼亞加拉河,生還的機率幾乎為零。」
章碧君道:「你幫我調查她,必須要查清她的身份。」
嚴國昭道:「根據目前我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她的身份應該沒有太大的疑問。」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她會對張揚網開一面?我們所了解到的元和幸子本不該是這個樣子。」
嚴國昭道:「調查她的事情如果被山姆先生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章碧君搖了搖頭道:「國昭,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嗎?」
嚴國昭沒說話,他的目光望著章碧君的眼睛。
章碧君的雙目中流露出痛苦而糾結的眼神:「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我擔心我們所有人都只是他用來布局的棋子,過去我一直以為,他達到目的之後會收手,可是現在我發現,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應該停下腳步。」
嚴國昭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章碧君道:「國昭,在我身邊,我最信任的那個人就是你。如果你不幫我,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嚴國昭道:「北港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矛頭正在一步步指向項誠,形勢一天比一天變得嚴峻,如果他是個聰明人,現在應該及早收手了。」
章碧君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日本人、香港人、台灣人、這一層層的利益就像一層層的網,看似得到了許多,可是這一層層的網也在將他越網越深,我擔心終有一天這張網會突然收緊,到時候,就算想收手也晚了!」
嚴國昭道:「這些和元和幸子又有什麼關係?」
章碧君道:「你不知道,他一生中最恨的那個人就是顧允知。」
「一個人的仇恨可以埋藏這麼多年嗎?」
章碧君嘆了口氣:「我不怕他報仇,我只是擔心……現在恐怕連他自己也已經無法掌控大局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