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望著暗處的一個身影,迷人的笑意重新浮現在她的唇角之上:「妹子,你放心,我怎麼會搶你的情郎呢?」
那個曼妙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入月光里,赫然正是京劇院的當紅花旦柳丹晨,她秀眉微蹙,一雙明眸似乎被雲層遮住的月光,猶如籠罩了一層煙霧,讓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柳丹晨道:「你剛才約我過來,就是為了他?」
黑寡婦呵呵笑道:「妹子,我哪有這麼多的機心?」她駑起紅唇道:「快來幫幫我,將他先扶進去。」
柳丹晨來到車前和黑寡婦各自攙扶住張揚的一條手臂,將他架到別墅的客廳內,張大官人此時非但喪失了意識,也失去了活動能力,整個人癱成一團,看起來就像死去一樣。
以他的體重,兩個女流之輩架著他從大門口來到客廳的沙發也是一個挑戰,可是對柳丹晨和黑寡婦來說這件事似乎舉重若輕,她們的武功絕非泛泛,兩人將張揚弄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躺下,連氣息都依舊平緩,看不到任何的波動,兩人的體質顯然都非常不錯。
黑寡婦向張揚看了一眼,丟下一句話道:「你幫我照看他,我把車開進來。」
黑寡婦走後,柳丹晨端詳著張揚,看到他的眉宇間隱隱泛出黑氣,她伸出手指,小心而輕柔地觸摸到張揚的眉間。指尖傳來張揚肌膚的溫度,柳丹晨的目光泛起漣漪。
張揚雙目緊閉,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柳丹晨從身後抽出金針,表情此時卻顯得有些猶豫了,愣了一會兒,她將金針重新納入針盒之中。
此時聽到外面傳來黑寡婦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她已經來到了柳丹晨的身後,輕聲嘆了一口氣道:「這小子真是不錯,難怪這麼多女孩子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柳丹晨起身望著她道:「師姐,你為何要帶他過來?」
黑寡婦道:「不是我找上他,是他找上我,怪只怪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好色,雖然我比不上妹子的姿色,可這小子仍然死皮賴臉的黏上我,他想幹什麼,你明白的。」
柳丹晨道:「師姐,你不應該對他出手的。」
「怎麼?心疼了?」黑寡婦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柳丹晨怒道:「你胡說什麼?」
黑寡婦道:「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當真了,你放心,我對這種心智還沒成熟的小男生是沒興趣的,更何況他已經被你種下情蠱,以後對你只會越陷越深,這種人越是多情越會早死。」
柳丹晨道:「師姐,你應該知道門中的規矩,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黑寡婦格格笑道:「我又沒跟外人說,咱們兩人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談的?說實話,當初我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師父會將她的壓箱絕學全都傳授給你,而沒有選擇我,現在我明白了。」
柳丹晨道:「明白什麼?」
黑寡婦道:「論到悟性我的確不如你,這小子不好對付,就算我對他下蠱也未必能夠得償所願,可是你小小年紀,又沒有嘗過男女歡愛的滋味,居然能夠做到了。」
柳丹晨道:「我之所以做這些事,只是為了救師父。」
黑寡婦道:「其實咱們想到了一處,黑寡婦道:「咱們這一門,講究的是忘情兩個字,若是動情必然為情所困。」
柳丹晨道:「師姐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黑寡婦笑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妹子一下。」她望著張揚英俊的面龐道:「他的意志力很強,而且內力頗深,想要完全將他控制住,必須要及早進行種顱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