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貝貝俏臉一熱,小聲啐道:「你這個流氓!」說完她閃身向林中隱去。
張揚擔心楚嫣然生出疑心,不敢耽擱太久,趕緊折返回到楚嫣然的藏身處,楚嫣然看到他安然無恙,方才放下心來,拉住張揚的手臂,驚魂未定道:「你有沒有事?」
張揚搖了搖頭道:「可惜被他發覺,提前逃跑了。」
楚嫣然道:「抓不抓得住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們沒事。」
發生了這件事,楚嫣然自然不願在七彩灣逗留,和張揚即刻就返回了觀邸一號。
回到別墅內,張揚先護送楚嫣然回到她的房間。蕭國成安排的相當周到,三間客房位於同一樓層,張揚和楚嫣然的房間相鄰,老太太住在對面。
楚嫣然去煮咖啡的時候,張大官人拉上窗簾,將房間裡里外外搜查了一遍。
楚嫣然端著咖啡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張揚趴在床下搜查,她不禁笑了起來:「幹什麼你?」
張大官人起身拍了拍雙手道:「還好,這房間內應該沒裝監控。」
楚嫣然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他道:「怎麼?你不信任他?」
張揚道:「人心隔肚皮啊,萬一他有什麼想法,在這房間裡裝上針孔攝像機啥的,豈不是咱倆幹得那點事兒全都被拍下來了。」
楚嫣然道:「啥事兒?反正啊,今晚我要踏踏實實睡一覺。」
此時張揚聽到外面似乎有動靜,他向楚嫣然噓了一聲,楚嫣然一雙美眸圓睜,顯得頗為驚奇,她沒聽到什麼動靜。
張揚示意她去把房間的燈關掉,然後悄悄來到窗前,向外望去,卻見一個女子從觀邸一號的大門走了進來,那女子帶著墨鏡頭頂蒙著絲巾,所以看不清她的面貌,可越是如此,張大官人越是感到好奇,這麼晚了,究竟是誰來拜會蕭國成?
楚嫣然也湊到窗前,她剛巧看到蕭國成出來迎接那個女人,楚嫣然小聲道:「什麼人?」
張揚搖了搖頭。
楚嫣然從張揚的舉動上已經察覺到他對蕭國成似乎充滿了懷疑,附在張揚耳邊小聲道:「你是不是懷疑他?」
張揚以傳音入密向楚嫣然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你不用出聲。北港最近出了很多事情,我懷疑項誠的背後是薛世綸在主使,而蕭國成是薛老的義子,這個人和薛世綸的關係相當密切,薛世綸能夠積累下如此多的財富,和蕭國成的幫助不無關係,所以我懷疑他們兩人都有問題。」
楚嫣然沒有說話,她挽住張揚的手臂搖了搖頭,示意張揚要冷靜考慮這件事。
張大官人卻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他本想去探個究竟,可是想來想去仍然還是按捺下前去查探的念頭,畢竟這裡是蕭國成的地方,自己雖然檢查了這間房,其中並沒有監控設備,並不代表著其他地方沒有,如果讓蕭國成發現自己偷偷查他,肯定會生出疑心。
這一夜張大官人睡得並不安穩,他總覺得這座觀邸一號中透著詭異,想要揭開蕭國成妻子的真正死因,就必須要打開那具水晶棺,可是密室有層層密碼門鎖住,沒有蕭國成的密碼、指紋和視網膜的驗證是無法進入其中的。蕭國成本身的確沒有任何的武功,他也身中蠱毒,他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他和薛世綸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北港的事情到底和他有沒有聯繫?這一系列的問題反覆在張揚的腦中縈繞,宛如夢魘揮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張揚先行離去,因為北港方面要求他上午就到市委開會,這次會議關係到北港領導層更替的問題,北港的兩位新任領導都會到場,張大官人必須要出席。
蕭國成讓人將張揚送到北港,登上北港新港碼頭,張揚發現新港在這次風暴中受損的情況比起福隆港更加嚴重,這就不能不讓人感到奇怪了,一個是存在數十年的老港口,一個是九十年代方才興建啟用的現代化碼頭,這場風暴顯然將兩者的工程質量進行了檢驗對比。
張揚來到新港碼頭,已經有汽車在那裡等著他,蕭國成安排的很周到,提前讓金色港灣大酒店的司機開車過來負責接送。不過比較誇張的是,這司機開了一輛加長林肯過來。
張大官人望著這麼招搖的一輛車,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蕭國成這事兒安排的有些過了,要知道自己這是要前往市委開會,回頭人家要是看到自己乘坐這麼一輛車過去,又要成為北港的一樁新聞了。
看到距離開會還有一段時間,張揚讓司機先將自己送到了北港市公安局,然後讓司機開車走了。
在途中,張揚已經聯繫了北港公安局局長趙國強,趙國強站在辦公樓上,看到那輛加長林肯駛入公安局的大院內,不覺笑了起來,張揚這小子還是過去那個做派,走哪兒都要標新立異。這次趙國強算是冤枉他了,張大官人原本想低調來著,可惜蕭國成無意中又送給了他一次高調的機會。
局長辦公室的大門敞開著,這是特地為張大官人到來準備的,張揚走入辦公室內。
趙國強起身相迎道:「你不去市里開會來我這裡做什麼?」
張揚指了指手腕上的表道:「時間還早,我專程來你這兒搭順風車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