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官人笑了:「酸溜溜的啊!」
喬夢媛道:「有點兒,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你們原本就是一對兒。」說到這裡,俏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笑容:「不聊這些,這裡是辦公室,我們應當談工作不是嗎?」
張揚點了點頭:「得,你願意談什麼,咱們就談什麼,這趟新加坡之行怎麼樣?」
「還算順利,我見到了范思琪,她對投資濱海依然抱有興趣,答應近期會派人過來重新考察評估,她所關心的是元和集團是不是會徹底退出,還會不會有反覆。」
張揚道:「都要跟咱們打官司了,還能有什麼反覆?」
喬夢媛道:「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們和元和集團之間的合同仍在,他們如果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回過頭來重新履行合約,我們也不好單方面撕毀合約。」
張揚道:「差點沒把咱們給坑死,這世上最反覆無常的就是日本人,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有那麼一點的感謝他們。」
喬夢媛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不是日本人謀害他們,上次他們兩人也不會被困燈塔,突破了最後一層屏障,想起這件事喬夢媛不由得臉紅心跳。
張大官人站起身,來到她身邊,喬夢媛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卻仍然被他展臂擁入懷中,喬夢媛啐道:「這是在辦公室。」
張大官人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當下笑了笑,伸手在喬夢媛的玉臀上輕輕捏了捏,放開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想起敲門聲,來得是傅長征,他向張揚通報導:「有一位日本客人求見。」
張大官人聽說日本人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難不成真讓喬夢媛給說准了,元和集團這麼快就去而復返?
張大官人還是同意和這位日本客人見面,雖然對方沒有事先通報他的姓名。好奇心作祟,張大官人很想看看此人是何方神聖?
傅長征請進來一位矮瘦的日本人,五六十歲年紀,面相非常的和藹,穿著一身灰色衣服,看起來極為普通。
張大官人卻從他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出對方的步法充滿了節奏,每一步控制得都非常精準。
張揚傾耳聽去,把握著對方呼吸的節奏,對方呼吸綿長輕柔,宛如寧靜夜晚的微風,他的表情平靜淡然,就如秋日午後平靜的湖面,風波不驚。
對方還沒有來到張揚的面前,張大官人卻已經知道眼前這位絕對是高手,而且武功要在柳生正道、服部一葉之上。
張揚站起身,泱泱中華禮儀之邦,雖然張大官人不喜歡小日本,可在禮數上不想失了面子。
對方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敵意:「張揚先生,我是服部蒼山!」
張大官人聽到服部蒼山的名字,馬上就聯想到了元和幸子,服部蒼山是服部家族的當家人,也是元和幸子的義父,自己和服部家族早已因為服部一葉的事情結下了梁子,他在京城箭扣長城曾經折斷過服部一葉的一條手臂。這件事已經招致了整個服部家族的仇恨,服部蒼山此來難道是為他的兒子討還公道的?
張揚主動伸出手去:「服部先生,久聞大名!」
服部蒼山和張揚握了握手道:「我對你也是聞名已久。」
張揚放開他的手道:「服部先生請坐。」
服部蒼山在沙發上坐下,傅長征已經將泡好的茶送了上來。
服部蒼山微笑接過茶杯,掀開杯蓋嗅了嗅茶香道:「茶是好茶,茶具普通了,等改天有時間,我送套茶具給你。」
張大官人心說無功不受祿,我把你兒子胳膊給弄廢了,你會這麼好心給我送禮?打死我都不信,張揚道:「多謝服部先生的美意,看來先生對茶道應該想當精通了?」
服部蒼山微笑道:「精通不敢說,不過略知一二,說起來日本的茶道還是源自於貴國。」
張揚道:「這倒不假,中國文化對周邊各國影響很大,其實日本追溯淵源可能也是中國過去的一支移民分支。」
服部蒼山道:「沒有確切的證據吧,貴國的秦始皇派出五百童男童女的故事更像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