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蒼山表面雖然平靜,可是心頭卻極為沮喪,他修行大半輩子,想不到剛剛來到中國就敗給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一直認為忍術千變萬化,在應變方面超出中華武學甚多,可是今天見識到張揚拳術的剛猛霸道,方才意識到,什麼樣的變化在別人的超強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武功之道果然不應該取巧。
服部蒼山道:「柳生正道死在中國,貴國政府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他的真正死因。」
張揚道:「這場海嘯中死去的中國人更多。」柳生正道是當晚因為聯通幾名日本人對他和程焱東發動偷襲,所以被張揚一拳奪去了性命,這件事張大官人當然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無論柳生正道那幫人當晚是否犯錯在先,只要自己殺了那些日本人的事情泄露出去肯定要上升為一起國際糾紛,張大官人才不會自找麻煩,所以在這件事上給日方的交代就是意外死亡,日方想必理虧,至少在官方上沒有揪住這件事不放,並沒有深究。
服部蒼山道:「可是日本有很多人都不是那麼認為的,根據有人傳來的消息,說柳生正道是死於某位中國高手之手。」服部蒼山的目光盯住了張揚,似乎想看透張揚的內心。
張大官人笑道:「怎麼可能,當時天崩地裂,風雲變色,哪有人會選擇這種時候殺他?而且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他有什麼仇家嗎?」
服部蒼山道:「張先生不必誤會,我只是轉述自己聽來的一些事,至於柳生正道,他的死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柳生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張揚道:「那又如何?」
服部蒼山道:「不知柳生家是從何處得來了消息,他們認定柳生正道的死和你有關。」
張揚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找我來當面對質!」
服部蒼山道:「柳生家近些年出了一位武學天才,他叫柳生義夫,在年青一代中絕對是翹楚人物。」
張大官人笑道:「服部先生的意思是,他要來找我的晦氣?」
服部蒼山微笑不語。
張揚道:「比起柳生義夫,我更感興趣的是元和幸子,服部先生,她是你的乾女兒嗎?」
服部蒼山點了點頭道:「不錯!」
張揚道:「服部先生,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你認識她有多少年了?」
服部蒼山道:「她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她,當時她還叫羽田幸子,六年前她二十二歲的時候嫁給了元和真洋,三年前元和真洋去世,幸子作為他的妻子繼承了元和真洋的遺產。」
張揚道:「服部先生,元和幸子既然是你的乾女兒,那麼你對她應當是相當熟悉了?」
服部蒼山道:「那是自然。」
張揚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年她的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服部蒼山經張揚一問忽然沉默了下去,他想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幸子父親早就去世,羽田家族對她們母女並不好,所以這孩子從小就要強,她十五歲的時候母親又死了,她母親臨終之前委託我幫忙照顧她,我本想將幸子接回家中,可是被她拒絕了,她依然生活在羽田家,後來出國留學,她的學業一直都很優秀,我本以為她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在六年前她突然決定嫁給元和真洋。」服部蒼山兩道眉毛擰結在一起,直到今日他都不明白元和幸子的這個決定,他嘆了口氣道:「元和真洋很有錢,可是幸子在我的印象中從來都不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子。」
張揚道:「可能是羽田家族留給她太多的陰影,所以她才想要通過嫁給元和真洋的這種方式獲取地位和財富,通過這種方式去證明自己,甚至去報復羽田家族。」
服部蒼山抿了抿嘴唇:「從那時起,我感覺她變了,距離我越來越遠,再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女孩兒。」他的雙目中流露出幾許悲哀,幾多無奈。
張揚道:「她已經成年,很多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服部蒼山道:「因為元和秋直的事情,我和她發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吵,以至於後來的幾年時間裡我們都中斷了聯繫,直到元和秋直去世。」
張揚道:「三年前的事情了。」他忽然想起三年前豈不是顧佳彤離開自己的日子。
服部蒼山點了點頭道:「三年了,這三年間她從未和我主動聯絡過,可是有一天,她突然登門找到了我,卻是元和秋直死了,她在元和家族內部孤苦無依,整個元和家族都因為元和秋直將大部分財產留給了她,而對她同仇敵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