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真要是那樣,你應該去警局自首。」
袁孝商道:「我不能出事,至少現在,我要安排家人的生活,我還要為我的兄弟復仇。」他目光真誠地望著張揚道:「在你心中,我們算不算得上朋友?」
張揚道:「朋友這兩個字很重,意味著彼此擁有足夠的信任,意味著可以為對方赴湯蹈火兩肋插刀。」
袁孝商道:「你不用回答我,我卻要告訴你,在我心中已經把你當成了朋友。」
張揚道:「因為我救過你的兒子?」
袁孝商道:「我敢斷定項誠的背後就是薛世綸!」
張揚緩緩放下茶杯道:「在我們的國度里,有些事必須要講究證據。」
袁孝商點了點道:「我明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適用於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打壓,當一個人擁有你無法企及的權力和地位的時候,你就算擁有證據,你一樣無法將他治罪。」
張揚道:「不要侮辱我們的法律,如果你有證據,任何人我們都可以將他送入大牢。」
「又能怎樣?」袁孝商憤然站起身來,他在房間內走了兩步,低聲道:「當初你利用桑貝貝的事情,將我和陳崗捆在一條船上,目的是不是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張大官人此時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他點了點頭道:「是!」
袁孝商道:「無論是陳崗還是我,我們所知道的內情全都有限。」
張揚道:「陳崗身為北港組織部長,知法犯法,嚴重違紀,你的這座皇冠大酒店也不乾淨,你敢說天街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袁孝商表情複雜地望著張揚,他心中明白,兩人之間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
張揚道:「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天街的總經理雖然是陳青虹,可是真正的幕後老闆就是你,天街是什麼地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藏污納垢,利用天街的那些陪酒小姐,在北港網絡了一大批的體制內幹部,天街開這麼久能夠不出事,全都要仰仗你那位當公安局長的哥哥。」
袁孝商的反應非常平靜:「你有證據嗎?任何程序都能為我證明,皇冠和天街就是承租關係,我將地盤租給了陳青虹,除此以外我們沒有任何的牽連。」
張揚道:「還記得興隆號嗎?你二哥袁孝農當年也是利用這樣的手法,將興隆號掛靠在他人的名下,如果一旦出了問題,大不了損失一些金錢,可以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那位法人,你們兄弟做事的手法很相近,都利用這樣的辦法來逍遙法外,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給自己買保險。」
袁孝商道:「你是國家幹部,沒證據的事情千萬不能亂說。」
張揚道:「從興隆號的事情開始,我就看出你們兄弟都有問題。」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把我們全都抓起來?是沒有證據呢?還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大魚?你們兄弟之中能夠稱得上大魚的就是你大哥了,不是我想揭起你的傷疤,你現在想想,你大哥,你二哥為什麼會死?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做錯事,又怎麼會成為別人謀殺的對象?」
袁孝商顯然被張揚的這番話刺激到了,他怒道:「夠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