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輝不看也知道是什麼內容,他笑道:「張書記看錯了,這是兩篇不同的報導,您看到的有照片的這篇不是我寫得,這篇關於柳丹晨的文章才是我的手筆。」
張大官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心說孫子哎,你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承認,算是有些膽量。張大官人雙手撐著桌子,劉亞輝這才意識到還沒請人家坐下呢,張揚以這樣的姿勢站著,給他心理上一種無形的威壓,劉亞輝趕緊道:「快請坐!」
張大官人沒有去坐,盯著劉亞輝的雙目道:「看來是我誤會了。」
劉亞輝笑道:「應該是!」在張揚目光的逼視下,他一陣心慌。
張揚道:「有件事我很納悶啊,柳丹晨的事情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
劉亞輝有些害怕張揚的目光,他想要擺脫,可是卻感覺對方的目光似乎有種魔力,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逃脫對方的眼神。他的心跳也不斷加快,似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劉亞輝捂住胸口,臉色蒼白道:「我只是在……做新聞……」
張揚道:「這京城雖然很大,但是想要查出一些事情並不困難,你和傅海潮是老同學吧,這些消息都是你從他那裡知道的對不對?」
劉亞輝額頭上滾落下黃豆大的汗水,他明明想說不是,可話到唇邊,卻仿佛心底有人在告訴他,要說實話,他點了點頭道:「是……」
張大官人對劉亞輝用上了迷魂術,對付這個不會武功的記者,張大官人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張揚道:「是他讓你故意把兩篇報導排版在一起,這樣一來,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報導中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我,敗壞我的名譽是不是?」
劉亞輝道:「是!」他的目光痴痴呆呆地看著張揚。
張大官人道:「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居然這麼害我,你這就是為虎作倀。」
劉亞輝沒啥反應,此時他的神智已經完全被張揚控制住。
張揚道:「除了讓你寫這篇報導,他還讓你做什麼?」
劉亞輝老老實實回答道:「他讓我不要怕你,只要你敢對我出手,他會為我討回公道。」
張大官人發現這個傅海潮真是夠陰險,針對自己的組合拳一招接著一招,在南柵分局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得虧自己警覺,如果按捺不住脾氣真把劉亞輝揍一頓,恐怕他就會抓住這一點不放。
張揚又問了幾句話,看來這個劉亞輝知道的事情也不算多,張揚並沒有為難他,此人只不過是幫傅海潮辦事罷了,冤有頭債有主,他應當去找傅海潮才對。
張大官人找劉亞輝是做足準備的,他在辦公室里,就用劉亞輝的手機給傅海潮打了個電話,然後打開免提,把剛才的話問了一遍,劉亞輝中了他的圈套,自然是有問必答。
傅海潮在電話那頭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張揚問完拿起電話,冷笑道:「傅海潮,明人不做暗事,你好歹也是一國企的老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盡干一些下三濫的事情,你說我要把這件事抖給報社,會產生什麼影響?」
傅海潮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這其中有些誤會。」
張揚道:「我不管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是個爺們,做了就承認。」
傅海潮道:「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張揚道:「報社旁邊有個君怡茶社,二十分鐘後我在那兒等你見面。」
傅海潮是一個人過來的,張揚已經在雅間等他,大剌剌坐在那裡,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看到傅海潮來了,張揚微微揚了揚頭,示意傅海潮在自己對面坐下。
傅海潮非常的鎮定,坐在那裡,向服務生要了杯紅茶。
張揚道:「你應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傅海潮道:「到今天,柳丹晨已經失蹤四天了。」
張揚沒想到他居然從這個話題開始,不屑道:「你關心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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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