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他不敢揭穿此事,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秦振堂在一旁看著,他雖然知道喬老曾經在政壇叱吒數十年,可是他畢竟現在已經退了,一個退下來多年的老頭子,父親為什麼要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的唯唯諾諾,秦振堂忍不住開口道:「喬老,您只怕被人給騙了!」
他這句話剛剛說出口,秦鴻江臉色就是一變,他站起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狠狠給了兒子一巴掌,怒道:「混帳東西,怎麼跟喬老說話呢?」
這巴掌打得秦振堂眼冒金星,嘴角都泌出了鮮血,也把他愣頭青的蠢勁兒給打了出來,他大聲道:「張揚和何雨濛全都是罪犯,我說的是事實!」
秦鴻江怒吼道:「再敢胡說八道,我一槍崩了你這畜生。」
喬老的表情風波不驚:「鴻江,這孩子果然像你,我都說過了,槍是對付敵人的,不是對付自己人的,你這麼大年紀了,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秦鴻江被說得滿臉通紅。
喬老掃了秦振堂一眼:「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嘛。」
張揚道:「秦振堂,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有證據就拿出來,你要是沒有證據,咱們就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剛巧,這是八卦門的演武廳,要不你下場過來,咱們走兩招怎麼樣?」張大官人擺出痛打落水狗的架勢。
喬老來了一句:「我看這個提議不錯,年輕人火氣太大,總得找個方式宣洩,鴻江,你說是不是啊?」
秦鴻江焉能不知道張揚武功的厲害,心說喬老頭啊喬老頭,我兒子就算得罪了你,也不至於把他往死了整啊!
秦振堂在張揚的手下不止吃了一次虧,讓他下場跟張揚比武,那不是挨揍找竅門嗎?他不干,他不但不干,而且越發的忍不住了,叫嚷道:「喬老,你分明是偏袒他!」
秦鴻江眼前一黑,這個忤逆子,你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啊,你知道今兒面對的是誰嗎?
喬老微笑道:「這孩子不錯,有些血性,可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單憑血性還是不夠的,還需要智慧,你現在是什麼軍銜了?」
秦鴻江生怕兒子再說出什麼混帳話,慌忙答道:「上校……」
喬老道:「鴻江,你覺得我今天偏袒張揚嗎?」
秦鴻江心說你何止偏袒,簡直是太偏了。嘴上卻道:「喬老的處理方法讓我心服口服。」
喬老笑道:「我一個退下來的老頭子,還能談得上什麼處理,偏袒嘛,誰不偏袒自己的孩子?」他擺了擺手道:「鴻江,你們去吧,以後看好這孩子,別讓他再隨意動用軍隊了,影響到你們秦家是小事,影響到整個軍人形象那可是大事。」
秦鴻江是個明白人,喬老這句話等於斷了他兒子在軍中的前程,其實喬老根本不用去做,今天的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以後誰還會重用秦振堂,說不定還會引起更加嚴重的後果。
一場風波在喬老談笑間灰飛湮滅,喬老離去之後,各方人馬也沒有了僵持下去的意義,各自散去,於強華離去之前,找到張揚,將剛才趙全增想要趁機殺死秦萌萌的事情說了。
張揚當然明白趙全增是受了秦振堂指使,秦家生怕秦萌萌說出他們的醜事,所以才想殺人滅口,不過經歷今天的事情後,秦家應該再不敢找秦萌萌的麻煩。
今天張揚雖然有劫持警察的行為,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誰也不會去真正追究。包括被他劫持的邱洪喜,如今對張揚都沒有一點兒怨恨,一是不敢,二是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被人利用當槍使了,回頭想想秦振堂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心寒。
警方臨走的時候,張大官人笑著拍了拍邱洪喜的肩膀道:「今天的事情……」他還沒把話說完呢,邱洪喜那邊已經搶先道:「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這廝也算得上一個明白人。」他笑道:「不打不相識,以後有機會一起坐坐!」
邱洪喜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