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道:「阿文,你這麼就是說我了,我也是外人。」
安達文道:「林老爺子,這事兒跟您沒關係,您是我爺爺的結拜兄弟,您當然有資格,我就見不得外人對我們安家的事情指手畫腳。」他冷冷盯住張揚。安語晨還要爭辯,林牧嘆了口氣道:「我說你們倆都少說一句,死者為大,能不能讓死去的親人心安呢?」
張揚倒不是對安家老林有什麼興趣,他只是想保護安語晨。
安語晨聽林牧這麼說,也按捺住火氣,向張揚道:「張揚,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能夠照顧自己。」
安達文揮了揮手道:「阿東,你帶人保護我堂姐,我們安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大耳東應了一聲,率領四名手下跟著過去了。
依著張大官人的脾氣早應該衝上去給安達文倆大嘴巴子,可安語晨在場,他怎麼都要照顧她的感受,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憤怒,叮囑安語晨道:「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一聲。」
安語晨和林牧在大耳東那幫人的陪同下離去之後。
張揚來到安達文面前。
以安達文的膽色,心中也不禁開始打鼓,他過去不是沒吃過張揚的耳光,知道眼前這位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主兒,安達文道:「你想幹什麼?」
張揚道:「今兒我不打你!安達文,你給我聽著,但凡你敢在這裡玩花樣,我保證讓你離不開清台山。」
安達文強裝鎮定,冷笑道:「別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我們安家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林牧在老友的墳前上香,他感嘆道:「大哥,想起過去咱們把酒言歡,徹夜長談的情景如同就在眼前,如今我們兄弟卻已經是人鬼相隔了。」
望著墓碑上安志遠的遺像,林牧心中不禁一陣難過。
一旁安語晨也哭得泣不成聲,一想到父親失蹤,爺爺已死,現在的安家她竟然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安語晨自然傷心。
林牧嘆了口氣正想說話的時候,卻感覺頭腦一陣眩暈,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安語晨見狀大驚失色,正要喊人,可話沒有說出口,也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軟綿綿歪倒在了地上。
一旁大耳東幾人慌忙衝上去將燃香熄滅,架起林牧向外面就走,與此同時,從一旁竹林中走出兩名黑衣人,將安語晨架起,迅速隱沒在竹林之中。
張揚在外面等得焦急,可他也認為光天化日之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就在他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看到大耳東那群人架著林牧老爺子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眾人關注的都是這位老爺子,可張揚卻發現安語晨沒有跟來。
那邊大耳東叫道:「不好了,林老爺子突然昏倒了!」
眾人七嘴八舌道:「趕緊送醫院!」
張揚心中已經籠上一層陰雲,他顧不上去探視林牧的狀況,轉身向安家陵地衝去,兩名安達文的手下試圖攔住他,被張揚雙臂一分推得橫飛了出去,摔出足有三丈多方才落在地上,摔得苦不堪言。
張揚來到安老的墳前,卻見周圍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哪還有安語晨的身影,張大官人大驚失色,安語晨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劫持走了。
安達文率人隨後趕了過來,看到此情此境他也似乎大驚失色,驚呼道:「姐,我姐呢?」
張大官人怒視安達文一步步走了過去,安達文的幾名手下同時將手伸向了肋下,張揚判斷出,這些人應該全都偷偷攜帶了武器,張揚怒道:「你怎麼跟我解釋!」
安達文一臉的無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東!阿東!你他媽給我出來!」
大耳東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剛到安達文面前,安達文就一個耳光狠狠抽了過去:「我姐呢?」
大耳東被安達文這一巴掌給打懵了,聽到安達文的問話,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位老大是在張揚面前做戲呢。他一臉迷惘道:「剛……剛才林老爺子突然就倒了下去,我們只顧著救老爺子,忘了……忘了保護小姐這件事了……」
安達文怒吼道:「還不趕緊去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