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張大官人在房間內呆得第五天,省公安廳廳長高仲和與省紀委副書記魏龍興一起過來見他。
幾天不見,感覺張揚似乎胖了一些,白了一些,魏龍興是第一次來,環視了一下房間,條件只能說一般。
高仲和道:「張揚,一切都還滿意嗎?」
張大官人笑道:「領龓導滿意,我就滿意。」
高仲和轉臉看了看魏龍興道:「多好的同志!」
魏龍興笑了笑,多少顯得有些不自然。
張揚道:「兩位大人一起過來,是要提審我嗎?審我倒不怕,就是千萬別給我用刑,我這人骨頭軟,肯定會屈打成招。」
高仲和道:「你冷靜了這麼多天都招什麼麼。」
張揚道:「那得看人家都招了什麼?」
高仲和道:「剛才我得到了一些資料。」他拿出一張桑貝貝的照片,在張揚的面前晃了晃:「她是國安工作人員?」
張大官人眨了眨眼睛,心中卻已經明白,國安方面聽說了自己的消息,肯定已經出手干預了。張揚笑道:「我不知道,不是說她是個夜總會女招待嗎?」
高仲和道:「你一早心裡就明白吧?」
張揚道:「明白什麼?我糊裡糊塗的,一直都是你們在說。」
高仲和道:「原來她沒死啊!」
張揚道:「人來了嗎?」
高仲和道:「你小子啊,揣著明白裝糊塗,夠陰險的啊,年輕輕的這麼能沉得住氣!」
張揚道:「不是我沉得住氣,而是被你們給嚇懵了,我殺雞都不敢,哪敢殺人?」
高仲和道:「別矯情了,白吃白住這麼多天,是不是很爽啊?」
張揚道:「伙食還湊合,住宿只能說是一般,最讓我難以忍受的就是每天都沒有酒喝。」
高仲和道:「你走吧!」
張大官人故意道:「啥?」
高仲和道:「沒聽見?你走吧!」
張揚道:「去哪兒?真打算把我弄看守所去?我說程序不對吧,還沒雙規我呢!」他眼睛盯著魏龍興。
魏龍興道:「張揚同志,事情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了,桑貝貝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
張揚道:「你們說讓我來就來,說讓我走就走啊,憑什麼?我今兒還就不走了。」他往床上躺了下去。
高仲和道:「你不走也成,打今兒起吃住都是自費啊!」
張大官人一聽,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摳門啊!真摳門!」
魏龍興今天是被高仲和拉著,硬著頭皮一起來的,他不知應該說什麼,本來擔心張揚會當面給他難堪,不過還好張揚沒有將火氣傾瀉到他的頭上。
倒不是因為張大官人大度,是張揚早看清這次事情是誰挑起來的。
張揚上了高仲和的汽車,他向高仲和道:「高廳,我真沒事了?」
高仲和道:「沒事了,就算沒有國安方面為你證明,單憑陳崗一個人的口供也不能將你定罪。」
張揚道:「這就算還我清白了?榮鵬飛和文浩南他們兩人怎麼得向我當面道歉吧?」
高仲和道:「文浩南辭職了,榮鵬飛請了病假,你現在滿意了?」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道:「不滿意,我名聲受到影響了,回頭我讓廉明告他們!」
高仲和一聽他又要拉著自己的兒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當然他也知道張揚應該是在說玩笑話:「你別打廉明的主意了,何雨凜已經聘請香港大律師起訴文浩南了。」
「真的啊?」
高仲和點了點頭。
「該!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