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道:「我現在老了,你們交什麼樣的朋友,和什麼人交朋友,我是干涉不了了,總而言之,任何事都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這不是門戶觀念,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經驗,經過千百年驗證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一個愚蠢的隊友可以拖垮一個團隊,先擺出攻勢的未必可以贏得最後的勝利。其實這些道理,你早已懂得了,也無需問我,在經驗方面我比你要強,可是到了我這種年紀,容易依靠經驗去判斷,一旦出錯,就會錯得很離譜!所以關鍵的時候你只能依靠自己。」
喬振梁謹然受教。
喬老微笑道:「最重要的是,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張大官人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忽然明白,宋懷明讓他離開的真正用意,自己的存在已經成為宋懷明政治上的軟肋,就像文浩南,每到風雲變幻的時候,就有人想要利用他來生事。或許宋懷明正是通過這件事評估了了未來可能出現的風險以及自己將要面對的壓力,他要將可能存在的弱點全部清除,以免留給政治對手打擊自己的機會。
回到省政府一招,張揚開始回憶自己重生之後的一切,曾經發生過的事,仿佛就在昨天,歷歷在目,如此清晰,如此深刻。
再精彩的大戲總有落幕的時候,其實就算宋懷明沒有提起這件事,張揚自己也已經做好了在濱海結束政治生涯的決定。可人性是矛盾的,雖然結果相同,可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心中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
張大官人夜不能寐,坐在床上呆呆出神之時,卻聽到外面的露台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心中警示頓生,他從床上騰空飛掠而起,身體緊貼在天花板之上,隨著他在大乘訣上的突飛猛進,過去掌握的諸般功夫也是更上一層,對壁虎游牆術的運用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
沒過多久就聽到通往陽台的房門緩緩被移動開來,借著外面月光的投影,可以看到一個窈窕的黑色身影潛入了房間內,她躡手躡腳來到床前,低頭想要看看床上的情形,方才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那女子心中一怔,轉身去看身後,感到一個硬邦邦地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間:「別動!」
卻是張大官人用手指點中了她的穴道,那女子雙腿一軟,軟綿綿倒在了床上。
張大官人伸出手去,揭下她的面罩,卻見這個大膽潛入自己房間的女子竟然是秦萌萌。張大官人當然不會再像昨晚那般上當,因為他知道真正的秦萌萌已經搭乘今天下午的班機前往美國,現在出現在自己房內的這個肯定是冒充無疑。
張揚打開燈光,借著燈光觀察她的面部,果然發現她耳後有一條薄薄的分界線,張大官人伸出手指,在細線上揉搓了一下,居然被他解開了薄薄一層皮膚。
假秦萌萌雙目盯著他,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張大官人慢慢將她用來偽裝的面具揭開,桑貝貝一張是喜還顰的俏臉展露在他的面前。
張大官人心中真是哭笑不得,這桑貝貝當真是太胡鬧了一些,好好的,你裝扮成秦萌萌的樣子做什麼?他伸手解開了桑貝貝的穴道。
桑貝貝恢復自由之後,伸手就要擰他的耳朵,卻被張揚抓住手腕:「深更半夜,潛入一個年輕幹部的房間,圖謀不軌,你小心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桑貝貝笑盈盈道:「有膽你就報警,若是警察來了,看看咱們誰能說清楚。」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你真能胡鬧啊!」
桑貝貝笑道:「我怎麼胡鬧了?」
張揚道:「你好好的非要裝成秦萌萌的樣子做什麼?」
桑貝貝道:「你原來早就發現了!昨晚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張大官人被她問得一愣,自己總不能跟她說,自己因為誤會和秦萌萌又鬧出了一樁烏龍事件不成?這事兒沒法說,張大官人咧開嘴笑了笑。
桑貝貝道:「是不是我的出現讓你的夢想破滅,你一直以來都以為昨晚跟你一起的是秦萌萌?」
張大官人道:「我怕了你!」
桑貝貝道:「張揚啊張揚,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乾妹妹的便宜你也占,你看你昨晚那猴急的樣子,我都替你害臊。」
張大官人老臉發熱:「那啥……我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要是不滿足你,你該有多失望。」
「拉倒吧,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桑貝貝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秀髮,靠在寫字檯上站著,雙手交叉抱在一起,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張揚。
張大官人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怎麼感覺跟看犯人似的!」
桑貝貝格格笑道:「你這就是心虛!」
張揚道:「丫頭,今天過來又是為了什麼?是昨晚嘗到了甜頭,食髓知味,所以今晚又過來跟我鴛夢重溫了?」
「呸!我想想挺委屈的,昨晚你腦子裡是不是想得都是秦萌萌?」
張大官人啥都沒說,只是一臉的壞笑。
桑貝貝走上前去,一把擰住他的耳朵,這次抓住了,而且穩准狠:「你這個變態色情狂,居然把我當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