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道:「聽說的事情多數都是不靠譜的!」
老湯笑道:「祁總就是祁總,氣魄和別人不一樣,就算是當面說謊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祁山道:「你要什麼?」
老湯仍然滿臉笑容:「四海既然不做了,我打算全部接下來。」
祁山握住茶杯,喝了口茶道:「多少?」
老湯伸出五根手指。
祁山不屑道:「五千萬?」
「五塊!」老湯說出這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數字,在這一刻,他的兇悍和霸氣才倏然迸發出來。
祁山笑了,他微笑的時候,居然還點了點頭:「好!很公平的價格!」
「我要的是全部!三天之內,把人、設備和配方全部交給我!」老湯的語氣不容置疑。
祁山點了點頭:「不用三天,給我十二個小時準備。」
這次論到老湯驚奇了。
祁山道:「如果她斷了一根指甲,你會知道後果!」祁山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狠狠扔到了地上,空杯摔得粉碎,藏在屏風後的十名黑衣人迅速沖了出來。
祁山環視了一下房間,不屑道:「好大的場面!老湯,這次的車馬費恐怕要花上不少吧!」他站起身,來到衣帽架前拿起了自己的風衣,穿上風衣,旁若無人地抖了抖,大步走出門去。
祁山剛一走出悅水樓的大門,五哥就將車開了過去,祁山進入汽車內,閉上眼睛道:「送我去我舅舅家裡。」
五哥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兒,低聲道:「您喝酒了?」
祁山沒有說話,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東江市長方知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這個外甥,自從祁峰死後,警方圍繞祁峰調查出了他生前的許多罪行,這讓方知達的臉上很難堪,他因此對祁山也產生了不小的看法,以他對這兩個外甥的了解,祁山成熟穩重,心機深沉,祁峰只是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半吊子,雖然警方並沒有發現祁山有過任何的犯罪事實,可是方知達仍然堅持認為祁峰做過的事情,祁山一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有關。
從那時起,方知達就開始有意疏遠這個外甥,在生意上他沒有給過祁山太大的助力,所以也不想被有朝一日祁山可能惹上的禍端連累。
祁山的來訪有些出乎方知達的意料之外,甚至今年的中秋他們都沒有一起度過,祁山只是讓人送來了禮物,祁山為人精明,當然能夠看出舅舅對他的有意疏遠,因此他也很少打擾方知達,儘量不給他增添麻煩,默默劃清和他之間的界線。
方知達坐在客廳內,手裡拿著當天的東江晚報。祁山進來打招呼的時候,他只是眼光離開報紙一會兒,嗯了一聲,緊接著又回到了報紙上:「來了!」
祁山笑了笑,在舅舅的身邊坐下:「舅舅,我今晚不走了!」
方知達放下了報紙,取下老花鏡,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你好像很久都沒在我這裡住過了!」
祁山道:「有點事兒跟您說!」
方知達點了點頭。
祁山道:「我準備結束這邊的生意,移民去澳洲。」
方知達道:「好好的,為什麼要走?」
祁山道:「一個地方呆久了會感到厭煩,所以想換個環境。」
「也好!」方知達點了點頭,心中卻明白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兩人之間也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說了幾句,方知達打了個哈欠起身去睡。
祁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四下無人,他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通了張揚的號碼。
張大官人剛剛回到賓館不久,正準備去洗澡,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並不熟悉,接通之後方才知道是祁山用座機打來的。
祁山道:「張揚,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人,但是你必須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祁山看了看四周,聲音依然平靜:「雪娟被人綁架了!」
張大官人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由得一驚,他當然知道林雪娟在祁山心中的地位,祁山在林雪娟失蹤之後仍然能夠表現出這樣的冷靜,其心理素質實在超越常人,張揚道:「也許你應該報警!」心中琢磨著祁山找上自己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