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凝摳不開朝辭啼的手,又聞翠玉的話,她喘息而視跪在地上之人。
這人可是剛剛想將她推向餓狼,想讓她死之人,這會兒又跪在地上求她寬恕。
「要救她嗎?大小姐?」朝辭啼嘴角含笑,眼神冰冷。
「我想不想救,跟你放不放人有關係嗎?」花無凝暗嘲,「你決定的事,我能改變?」
「又答非所問了,大小姐。」朝辭啼手中出現一把飛刀,他將此刀放置在花無凝手中,將人向前一推,推到翠玉面前,「那我便默認你不想救她。」
「既然不想救,親手殺了她吧。」朝辭啼輕蔑而看翠玉,「死在你手裡,是她之榮幸。」
「不要!花小姐,不要!我真錯了!我不敢了!」翠玉還在磕頭,額頭破皮出血,好生悲慘。
「朝辭啼,你別太過分!」花無凝攥著飛刀,盯著朝辭啼。
「敢殺我,不敢殺她?」朝辭啼語意不明,「大小姐你到底還是個紙老虎。」
「你與她不同。」花無凝手中飛刀鬆緩幾分。
「那你替她求求情,向我。」朝辭啼居高臨下看著花無凝,「說不定我真能改變想法。」
「你做夢!」花無凝矢口否決,若真有用,他就不會將她困在別院裡面。
朝辭啼不再言語,而是用一副看戲的眼神看著她。
從他的眼中,花無凝讀出一絲幸災樂禍,忽而手上傳來一股力道,她轉頭一看,是翠玉要來奪她手中的飛刀。
「我要死,你給我陪葬!」翠玉握著花無凝攥著飛刀之手,高高揚起,刺向花無凝,看起來想極了花無凝死,「你不救我,我們一起死!」
她言語狠惡,表情猙獰,尖刀對著花無凝,寸寸逼近。
花無凝倒在地上,雙手握著飛刀,拼命用力將飛刀往上抬,才沒讓翠玉得逞。
「死,都死,你也給我死!」
翠玉念念叨叨不成人樣,花無凝氣息不穩,臉色慘白。
朝辭啼卻只站在旁邊,隔岸觀火。
「不…要…。」
她低語著,手上的力度漸漸比不過翠玉,有落敗之勢。
眼見著刀鋒快碰到花無凝,翠玉越發興奮,手上的力量越發重。
突然翠玉手被一道銀光划過,血流而出,她陡然沒了力氣。
電光火花之間,花無凝奮起往前面一划,血柱噴灑,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凝神看之,她剛剛劃到的是翠玉頸間命脈,分毫不差。
飛刀落在草地上,翠玉也倒在了草地上,花無凝則是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之色。
「哈哈哈,大小姐乾的漂亮。」朝辭啼走上前,蹲在她面前。
「你滿意了?」花無凝抬眸,眸光徹骨。
「自然是滿意的。」朝辭啼拿出一塊娟帕,輕拭去她臉上的血跡。
下一瞬花無凝抓起落在手邊的飛刀,朝著朝辭啼扎過去。
早有防備的朝辭啼將她的手攔住,「想殺我,大小姐還得練練。」
隨後一用力,花無凝手掌霎時沒了力氣,飛刀再次落在地上。
「你這手,也髒了,大小姐。」
包住花無凝的手,朝辭啼慢條斯理將她上面的血擦拭掉。
「不是你出的手嗎?」花無凝深吸一口氣,「你若不斷她手臂,我能殺得了?」
「終歸是殺了,我只是幫了一個小忙,殺死她的還是您。」朝辭啼眉尾一挑,「大小姐,你跟我一樣,手上沾滿鮮血了。」
「朝辭啼,你真是心腸歹毒。」花無凝雙眸乍然而紅,她掙開朝辭啼的手。
「嗯,我歹毒,你心慈手軟不也殺了人?」朝辭啼笑意淺淺,「你善良怎麼也不見你為她們求情?」
「翠玉說的不錯,你能為鎮國公府上下百口人拼命怎麼不願意為她們求情?」
「大小姐,你的血,也並不是那麼灼熱,不是嗎?」
「這些人我求不求情你都會殺。」花無凝嗤笑,「我求你放我出去,也沒見你放我,有用嗎?」
「既然知道沒用,大小姐怎麼還一意孤行,想要逃出去呢?」朝辭啼聞言捏住花的臉,「大小姐告訴我,為什麼呢?」
「我得為鎮國公府正名!」花無凝怔然,隨後堅定不移地道。
朝辭啼盯著她的眼睛,「你休想!」
「朝辭啼,只要我想我肯定能出去!」花無凝豆蔻指尖掐入朝辭啼的手臂,「你困不住我。」
「大小姐這麼有信心,怎麼剛剛不試試救他們,萬一就成功了?」朝辭啼被花無凝頸間上的緋紅之跡吸引,輕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