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坐在凳子上,指了指她對面的那個位置,花無凝也自然的坐了下來,取下兜帽。
「你怎麼也來京城了?」花無凝不由得發問。
「看你有沒有履行諾言。」丹青不急不緩說道,語調未見變化。
花無凝看著她,卻被樓下那喧囂錦衣衛引走目光。
「過一會兒他們在這裡尋不到會去其他地方。」丹青倒了茶,淺抿一口說道。
「你為何幫我?」花無凝問道,她之前本不想來京城的,卻還是來了,還救了她。
「我說過,我在幫我自己。」丹青鎮定異常。
聞言花無凝一笑,她此前也聽過這人同她講此話。
在她甦醒的時候。
這位丹青便是一月前救起花無凝的人,待她醒後,身處在一間農家小屋之中。
「醒了。」丹青坐於床邊,正翻看著手中書。
「你是誰?」花無凝身音嘶啞,她半坐起身,看著丹青問道。
「我叫丹青,」丹青合上去,將其放在一旁,指著書旁的藥碗,裡面的藥湯正熱氣騰騰冒著煙,「你的救命恩人。」
「多謝。」花無凝也看向藥碗,端起來,飲下去。
「謝就不必說了。」丹青等她喝完藥,才出聲說道:「我救你,是要你替我做事的。」
藥碗放在凳上,花無凝抬眸望著斗笠,似想要從中窺探其真容,「替你做事?我能替你做什麼?」
「你當然能,」丹青輕嗤一聲,「花無凝。」
「你認識我?」花無凝想起她暈倒之時,也聽見這個人喚了她的名字,但她從來不認識一個名叫丹青的人。
打量丹青的裝束,不是京城中人,倒像是江湖之人。
她也從未接觸過江湖人士,這人為何能叫出她的名諱?
「算認識。」丹青思量一瞬,「畢竟你體內未散去的毒,出自我手。」
桃眸一滯,似是有些驚詫,「這毒…是你的。」
「我的毒我還認得出。」丹青一抬手,「把手給我。」
花無凝乖巧伸手,略帶冰意的指尖落於脈上,「你這身體可真經得起折騰。」
不用多時寒意從手上撤去,丹青冷聲說道:「餘毒未消,又經歷一場房事,後劇烈跑動墜落山崖,肋骨斷了三根,失血過多還沒死,真是個奇蹟。」
「那我…什麼時候能好。」花無凝手指放回被褥上。
「傷筋動骨一百天,至少三個月。」丹青開口。
安靜片刻,花無凝蛾眉顰起。
「我有辦法讓你一個月內好起來。」丹青看出了花無凝的顧慮。
「什麼辦法?」花無凝詢問。
「不急,你還沒應我的要求。」丹青緩慢說道。
「你說。」花無凝也不再猶豫。
「我要你替我殺一個人。」
「丹青,你是江湖人士,會醫會毒會武,殺一個人比我容易。」冰冷之言落於耳中惹得花無凝疑慮升起。
「我知道,但這人需要你親自處理。」丹青卻是毫不在意,冷淡如常。
「誰?」花無凝問道。
「柳蘅。」丹青吐出兩個字。
「柳蘅?為何?」花無凝桃眸睜大,訝然不已。
她是沒想到丹青要她殺的人居然是柳蘅。
「你體內未消除的劇毒是他從我這裡拿的,不止是毒藥,他時常會向我討要藥與毒。」丹青料到花無凝會是這個模樣,徐歌慢唱般解釋緣由。
「時常?你與他是什麼關係?」花無凝唇瓣微抿,她看著丹青,即便是看不見此人的真容。
「說好聽點紅顏知己,說不好聽點一個無用的工具罷了。」丹青悠然而語,如同寒冰的語調之中多了一絲悵然。
「紅顏知己?」花無凝念著這幾個詞。
「沒聽過?確實符合他的為人,高風亮節的偽君子。」丹青掀開斗笠上的白紗,露出面容,與她聲音一般,清冷之相。
只是這姣好的容貌上,卻被一道醜陋的疤痕破壞了。
「這是他十日前想殺我留下的,看清楚了?」
望著那如同蜈蚣似的疤痕,花無凝垂下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很久沒有言語。
「我知曉你不會相信,但我與他確實相識很久,這裡就是我與他日常相見的地方。他起初待我很好,我動了心後,他便向我索取了很多東西,包括藏於你體內的毒藥,直至十日前我偶然發現了屬於你的信息,他才想將我殺了。」摘下斗笠,將其放在一旁,丹青自顧自說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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