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無凝將窗戶關上,戴起面具,「暗二,還有其他出去的門口嗎?。」
「有。「暗二說道:「廚房那裡有一道暗門,很隱蔽,出去會是一條巷陌,往左轉就可以出春雪巷。」
「帶我去。」花無凝看向暗二。
「是。」暗二應著,領著花無凝出了房門。
本是毫無表情的面容綻放出與往常毫無差別的笑,戲笑之間將花無凝帶到了暗門,隨之笑容收起,「主子,是這裡。」
暗二在牆上按了一下,一道門便打開了。
「好,我先走了,多加注意,別暴露你們暗兵的身份。」花無凝摸著臉上冰冷的面具。」
「屬下遵命。」
暗門關上,花無凝瞧著這條安靜的巷陌,依照暗二的話往左走去。
另外一邊的黑衣人追著扮作花無凝的女子,繞行多次後,人不見了。
他沒做停留,掠回一家茶樓,翻進一間茶間,跪在地上,「大人。」
「嗯?如何?」聲調平淡無痕,骨指端起茶水送至口中。
「跟丟了。」暗衛垂下頭回稟。
「跟丟了?」他輕哼一聲,放下茶杯,手邊蹲著一隻白鴿,白鴿腳邊有一張紙條。
「是,還請大人責罰。」暗衛說道。
「自己知道有罰,我也不用多言,什麼罰,自己領去。」朝辭啼手摸在白鴿身上,白鴿蹲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謝大人。」暗衛翻身出去。
房中又剩下他一人,茶湯升起裊裊白煙,他眼神晦暗不明。
第40章 借刀(1)出了春雪巷,……
出了春雪巷,花無凝又轉進一條巷陌,兜兜轉轉來到了暗道入口的死胡同。
吞下之前丹青給的增加內力的丹藥,摸索著牆面,猛得一拍,牆體打開。
自若而入,牆面合上,她沿著熟悉的道路進了客棧。
推開那間熟悉的客房,裡面果然有個人安然地坐著。
「丹青。」花無凝勾起一抹純粹的笑,她坐在了丹青對面。
今日的丹青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戴著斗笠,掀眸看一眼花無凝,放下手中擺弄著的藥草。
「活著出來了。」
「嗯。」花無凝淺淺應道,從懷中拿出了自己在皇宮中尋到的證據,「找到證據了。」
「厲害。」丹青不輕不重說著,指尖卻碰著一株草藥,冷冷淡淡地開口:「不過…」
「怎麼了?」花無凝取下面具,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與舒心,因著丹青的話又生出幾分疑惑。
摘下藥草葉,把玩在手,「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冰浸雙眸猝然變得銳利,藥草葉化作一道光貼著花無凝的玉靨飛過,切落她幾縷青絲。
桃眸微睜,花無凝挺直腰板坐在位置上,像是僵住了般。
「什麼解釋?」她回過神,唇瓣輕抿,看著丹青。
「你暴露我的住所,讓人來搜查是何意?」丹青冷言冷語,手指又夾住一片藥草葉。
眸光閃爍,花無凝此前跟皇帝所說的房屋確實是丹青的。
「你毀了我的藏身處,花無凝。」丹青的話語還是無波無瀾,就跟她往常與花無凝相交談一樣,並無別的情緒。
但她手中翻飛的藥草葉卻表明了她此刻有些生氣了。
「丹青,我不是要毀你的住處。」花無凝自知理虧,柔聲解釋,黛眉壓下顯出幾分無措,「我那時被唐允維逼問,他知曉我掉落懸崖,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我就會沒命。」
「又不能隨意編造,我才將你的住處說了出來。」愧疚地低下頭,「沒能提前告知你,是我的錯。」
「嗯,還有呢?」丹青說道。
抬眸看向丹青,她手中的藥草葉已經變成了一整株藥草,花無凝猶豫一瞬,「其實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說,換個地方住,你那裡是與柳蘅相會的地方,若是柳蘅心血來潮,想去思懷,你沒死這件事不就暴露了。」
「我若是被皇帝的人抓住,也會暴露。」丹青輕哼一聲,摘下一片藥草葉。
「我是覺得唐允維肯定會派很多人去,而這麼多人你必定會有所察覺從而逃走。」花無凝露出淺淺的笑,「我相信丹青不會被抓住的,所以才會告訴唐允維。」
「你是覺得我逃不過柳蘅的查探?」丹青隨意而言。
盯著丹青一會兒,花無凝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