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落在院中,不由分說地沖了上來,手中亮出一把銀劍,對準朝辭啼。
「你是何人。」朝辭啼帶著花無凝往後退了幾步,鬆開禁錮她的手,從腰間抽出軟劍繳住這人的銀劍。
來人不出一言,揮動銀劍與之纏鬥。
冷兵相交的聲音接連不斷,兩人交戰可謂兇狠,似乎都想將對方至於死地。
花無凝看著來人,愣了好久,眼中划過一道暗芒。
這人敵不過朝辭啼,爭鋒之中他節節敗退,逐漸有了落敗之勢,反之朝辭啼依舊雲淡風輕,毫不費力。
正當朝辭啼一劍挑飛了銀劍,要奪人性命時,懷裡的花無凝猛得拍出一股力道在他胸口上,震得他鬆開了手,也將軟劍偏離了那人。
「內力?」朝辭啼聲有疑惑,捂著被傷的胸口,雖不重卻也小有驚錯。
得到自由身的花無凝朝遠離他的方向跑去,朝辭啼不顧另外一人,動身想上前抓住她。
銀光飛逝,那把銀劍又朝著朝辭啼門面刺來,他側身躲過,回望來人時,他居然跑到了花無凝身旁將其摟住。
身旁忽有一陣清風而過,花無凝被這人拉入懷中,心知此人是誰,由著他帶自己跑。
回眸看之,朝辭啼奪身而來,這人摸出一個圓形的東西,朝他扔去。
「砰」
空中炸開一道白霧,迷住朝辭啼的視線。
這白霧於他而言只是雕蟲小技,只是尚不等他衝出去,眼前一陣模糊。
這霧中有迷藥!朝辭啼連忙閉息卻也為時已晚,穩定身形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他喉結上下滾動,狠狠吐出一口氣。
第55章 火藥(2)花無凝被這人帶出……
花無凝被這人帶出了鎮國公府,他帶著她轉過很多曲折的巷陌,最後停了下來。
將人鬆開後,他似力竭般的頹然倒在了地上,沉重地呼吸著。
「阿蘅?」花無凝蹲下身,將人扶住手指卻摸到一片濕濡。
是血。她禁了音,不知該如何言語,只將人扶在一旁的牆壁上靠著。
「主,我以為你沒認出我。」柳蘅拉下臉上漆黑的面罩,揚起一抹虛弱又柔和的笑。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你不應該回去的嗎?」花無凝輕擰著他的黑衣。
「我覺得…你肯定要做危險的事,所以…才沒跟我說。」柳蘅斷斷續續說著,「我擔心你,想著你會不會是來鎮國公府,也就來了。」
「萬幸我來了。」
「幸好你來了。」花無凝將他聽在耳里,唇畔揚起一抹笑,「我都不知道你會武功。」
「閒來無事學了些。」柳蘅神情恍若傷感,「主,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也沒想瞞你,只是學藝不精上不得台面,索性不語,免得落後話。」
「還好你會。」
茫然與無措害怕全部凝住,黑夜漫漫他看不清花無凝的面容,只能輕聲喚道:「主?」
「謝謝你,阿蘅。」
「主,能得你一句謝,我便無悔了。」柳蘅言詞間盡顯放鬆之態。
「咳咳。」說完後他就咳了起來。
與朝辭啼比武,哪怕是一頂一的高手也打不過他,更何況柳蘅這個半吊子。
素手輕撫他的胸膛為其順氣,默了片刻,「阿蘅,還記得之前我撿到你時的場景嗎?」
「跟現在差不多,我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柳蘅咳嗽著,卻也有些悵然與無地自容,「又讓你見到我的不雅之態了。」
彼時的柳家門庭衰敗,如風中殘燭,不用多時,便會消失不見。
而他柳蘅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被族人拋棄,遍體鱗傷倒在殘破的斷壁之下,柳絮飄飛,鶯雀站在他身上,他仿佛斷了氣一般。
「小姐,公子得了命令進宮伴讀,不知這一去又要多久才回來。」
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馬車緩慢行在僻遠的道上,稍顯凝肅的少女音響起,「他進宮就進宮,離了他,難不成本小姐就玩兒不了了?」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採桑在一旁慢慢解釋,「只是…公子在時,小姐你會開心些。」
「他除了會惹怒我,哪裡開心了?!」花無凝不悅地呵斥一聲,「休得胡說。」
「是。」採桑搖著頭閉上了嘴。
花無凝端坐在馬車內,略有稚嫩的臉龐附有愁緒。唇瓣狠狠抿著,眼底似有雜亂的絲線一團又一團,最後凝結在眉心。
伸手有些疲憊地揉著眉心,她緩緩吐出濁氣,鬱氣悶在胸口,索性撩開車簾。
春和景明,微風徐徐,柔和的涼意吹在嬌靨上,減去她眉間上的愁緒。
忽而看到了那一處斷壁,眼波流轉,「停車。」
鈴鐺叮噹一響,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小姐是瞧見什麼了?」採桑見花無凝走出來,連忙伸出手去攙。
花無凝並沒有回答她,反之朝著那斷壁處走出。
在離斷壁兩丈處又停了下來,將躺靠在牆邊,毫無聲息的人看在眼裡,「那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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