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麼?」頗有威嚴的眼掃過兩人,裴升問出口。
柳蘅常年溫和的面容此刻也凝肅起來,他緩慢有力地說道:「裴將軍,昨日那般情況朝辭啼都沒讓我們見到陛下,由此可見陛下只怕是凶多吉少。」
「柳少師所言,也是我所想。」看向柳蘅,思量幾番,裴升亦心知肚明。
「耽誤之急,是要知道陛下的人如何,將其救出來。」花無凝說道。
「小凝…,陛下對鎮國公府趕盡殺絕,你無怨無悔嗎?」裴升若有所思,畢竟唐允維所寫的東西,確實是想讓鎮國公府倒台且永無翻身之日,換作是誰都不可能不記恨。
「裴叔,陛下剛繼位不久,誰給他的膽量讓他對鎮國公府下手?」花無凝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裴叔不必擔心,什麼人什麼事我還是分得清。」
「你能想清楚便好。」聞此言,裴升也放鬆了下來。隨之又神情濃重,「現在朝堂由朝辭啼掌管,想要救出陛下,談何容易。」
「這便是我們來此的目的。」花無凝眼底划過一絲亮光,與柳蘅對視一眼,後者輕輕點頭,她才說道:「我與柳蘅昨夜商討出一計,裴叔聽聽?」
「小凝說就是了。」裴升那雙布滿斑駁皺紋的眼,看回花無凝。
得了答語,花無凝啟唇,絮絮叨叨緩慢地訴說著自己的計劃。
室內只有花無凝一人訴說的聲音,門口被風捲來一片枯葉,翻轉著停看門腳,風驟然停下,室內也驟然安靜。
「計謀便是如此。」花無凝淺抿一口茶水,雙眸充盈著希冀之色,「雖有些困難,但裴叔若是肯幫忙便不難了。」
音落,花無凝便什麼也不再說,柳蘅也是靜靜坐著,等候著裴升開口。
裴升聽完計謀,眉頭擰了下,繼而又舒展開,半晌後才應道:「可行。」
「裴叔應下,我也就安心了。」花無凝淺淺一笑,似是全身心都放鬆了。
「什麼時候開始?」裴升問道。
「過幾日吧。這兩日發生太多事,等風平浪靜再來。」思索稍瞬,花無凝回道。
「好。」裴升點了點頭,應下了。
事情已經傳達到,她也沒有什麼要說的,遂站起身,對著裴升行禮,「裴叔先忙,我與柳蘅先走了。」
旁邊的柳蘅也起身,行拜別之禮。
「去吧。」裴升揮了揮手。
走出廳堂,迎面吹來一陣寒風,鋪了她一臉,花無凝微微眯眼,理著披風與被吹起的青絲,「走吧,阿蘅。」
「嗯。」柳蘅往她身側一站,擋住了些許涼意。
他們走過,卡在門腳的那片枯葉又被吹飛,飄飄蕩蕩,不知所蹤。
出了將軍府,花無凝面無表情地往前走,如同未消散的霜露般。
行至在她身側的柳蘅微不可見的蹙眉,擔心地問
道:「裴將軍願意幫我們了,阿凝怎麼瞧著有些不喜?是有心事嗎?」
思緒因這清泉之音中斷,花無凝從昨夜裡的話語中抽離,她揉揉眉心,露出笑容,「沒有,許是這兩天太累了。」
柳蘅看在眼裡,心疼之色溢於言表,「阿凝好生歇歇,這兩日確實做了太多事,勞心勞神的。」
「我會的。」花無凝淺笑點頭。
剛來時天還是只有一線天光,此刻陽光灑滿在大地,道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的,倒是增添了些許生機。
不遠處傳來一陣鬧人的打趣之聲,花無凝聞聲而望了過去。
「二郎,你在做什麼?」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好奇地在一個少年身後左尋右看。
少年卻幾欲躲閃,就是不給小姑娘看他手中藏了什麼,「等會等會,馬上給你。」
「你是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小姑娘鼓起腮幫子,怒氣沖沖地站在原地,也不去看少年手中藏了什麼。
「娘子快看,我做的竹蜻蜓。」見把人逗弄生氣了,少年面露愧疚的湊上來,將藏了很久的東西,如同獻寶似的遞給小姑娘。
目光灼灼,緊盯著小姑娘的面容,眼中似有星河在閃爍。
小姑娘看著竹蜻蜓,先是露出一抹驚喜,隨後怒意還未消散,板著個不太能壓制住喜悅的嚴肅表情,狀似不在意,「給我的?」
「不然給誰。」少年也不計較,他像是能看出小姑娘倔強面容下那顆心悅的心,「喜歡嗎?」
「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做點其他的。」小姑娘被問的臉一紅,頗為粗魯的將竹蜻蜓輕輕捏在手裡,嘴裡抱怨著卻沒壓住嘴邊的笑。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少年連道聲好,一聲比一聲有深意,惹得小姑娘揮起拳頭就要打少年。
「你看他們。」眸光一盪,眼底掠出笑色,花無凝無聲輕呢一句。
「看起來是一對新婚燕爾。」柳蘅因著花無凝停下本就有些不解,順著花無凝的眼神看向那對佳人。
小姑娘梳著婦人髮髻,那便是嫁人為婦,而與她嬉戲打鬧的沒個正經的少年便是她的夫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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