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冉冉起,倏倏滅…
官服在急步之下左右搖擺,登上聖鑾殿,此時殿內眾人憂心忡忡,一言不發。
朝辭啼從殿外走進來時,官員們臉色也不見轉好,還是一副提心弔膽的模樣。
「各位有何要奏明的?」朝辭啼卻面不改色,未受絲毫影響。
「太師,昨夜數十位同僚慘死,這是怎麼回事?」朱大人一馬當先,目帶苛責之意地看著朝辭啼。
「本太師也是剛知曉消息,朱大人問我怎麼回事,我也無法回答。」朝辭啼不緊不慢地回道。
「調查一事由朝太師負責,朝太師卻用不知道回復滿朝文武,是不是不夠盡責。」裴升威嚴十足。
「裴將軍是在怪罪鄙人了?」朝辭啼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升,又輕瞥站在一旁觀客姿態的花無凝。
「末將不敢怪罪朝太師,只是接連幾日,京城頻發血案,朝太師已經連查數日卻毫無進展。再如此下去,朝廷百官,布衣百姓都會心生懼怕,不敢出門。」裴升不悅哼聲,「朝太師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裴將軍指責不無道理,此事有些複雜,再給我些時日,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朝辭啼故作謙卑受教之狀。
「朝太師需要多久?」裴升咬死不鬆口,「朝廷命官一夜之間少了數十位,還皆是死不瞑目,末將還聽聞死去官員旁邊放了什麼東西,有損太師名聲之物,太師還是要記掛在心,否則對太師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裴將軍提醒的是,這件事確實影響頗深,仍由其放縱下去,可顯得我等是無用之徒了。」朝辭啼動一動指節,思量一瞬而開口:「三日吧。」
「三日內,我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意下如何?」
一抹奇異之感縈繞上心,花無凝驀地抬頭看向端坐上方的朝辭啼,見他神色淡淡,投來一個寵辱不驚的眼神。
兩道視線撞在一起,花無凝泰然勾唇,以示友好。
朝辭啼眸底泛起漣漪,他啟唇:「鎮國公是想說些什麼嗎?」
笑容微滯,數百道目光聚在身上,花無凝回望朝辭啼,慢且淡然地走出,「臣以為裴將軍所言面面俱到,不必再多言。只是有一處臣覺還需注意。」
「何處?」朝辭啼不明所以而問。
「此前我等覺可能是敵國細作,可經此一遭,不管是否是敵國細作,對我大唐影響頗為深重。」花無凝侃侃而談,「陛下身患重疾,不能參政,本就民心不穩,若是再讓幕後之人猖狂,那可真是有損國威。不若尋名醫前去診治,龍體安康才能護佑山河。」
「鎮國公思慮周全。」朝辭啼看出了她眼底的愉色,「陛下之病有良醫雲蹊照料,各位不用擔心,只是病情嚴重,不要多去打擾才是。」
雲蹊,此前與她同乘一輛馬車的雲太醫,醫術超群,極富盛名。
不動聲色與裴升交換了眼神,她心頭冒出絲絲警覺,轉眸看回朝辭啼時,默然從他眸中抿出一縷陰謀。
豁朗一瞬,是想誆騙她。
「有雲太醫照顧陛下,不用多時,陛下便回痊癒。我等自然是不用憂心的。」花無凝欣然笑道。
文武百官似也心安意定。
「自是不用擔心,不久之後,陛下定會再次與諸位相見的。」朝辭啼眼底寒光一閃,笑意褪去些許。
見此神情,花無凝也安心了。
用雲蹊掩飾唐允維不在的事實,她可不會讓朝辭啼瞞過去。
「此事先如此,還有其他朝政之事嗎?」朝辭啼移開看花無凝的目光,放眼於整個朝堂。
陸陸續續有官員稟報其他事宜,其中有一件倒是引起眾人的思慮。
胡國之人最近頻繁在唐國邊境上出沒,不過並沒有出現引戰行為。
早朝結束後,官員散去。
柳蘅跟在花無凝身旁,「諸事順遂嗎?」
「一切安好。」花無凝淺淡回著,「上次給你的紙箋,他發現沒?」
「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柳蘅低聲說道:「這兩日有他忙的,興許能找到了。」
「嗯。」花無凝平平淡淡應著,剛想再說什麼,一身玄衣的朝辭啼就出現在二人面前。
「鎮國公,柳少師。」朝辭啼喊道。
「朝太師有何貴幹?」花無凝先聲問道。
朝辭啼深深看她一眼,「我來找柳少師。」
遂目光落在柳蘅身上,「柳少師,大理寺可謂忙得不可開交,我們還是先去處理京城的血案繁事才好。」
「是我疏忽了。」柳蘅邁步走在了朝辭啼身旁,「鎮國公我先失陪,下次登門拜訪。」
「無妨,公事要緊。」花無凝淺淺一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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