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凝聞聲看向柳蘅,「嗯?怎麼了?」
「今日心情很不錯。」柳蘅上下打量著花無凝,慢慢走到她身側。
「今日確實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花無凝站住腳,眉眼之間都是愜意。
「你大可以不必親自來。」柳蘅看了眼周圍的士兵,「萬一被傷到了。」
「我當然得親自來看看這空前盛世之舉。」花無凝說道
「也是。」柳蘅不置可否地點頭,應道她的話,隨後看向了被圍住的皇宮,「只是不知道裴將軍那邊是何情況,看天色應該是已經見到了。」
「不著急。」花無凝卻是淡然非常。
可就在兩人悠閒等候,準備看一齣好戲時,一道玄色人影從不遠處走來。
身姿挺拔,氣度不凡,身後跟著一隊錦衣衛。
在看見他時,花無凝面色陡然一凝。
她仔細掃視了朝辭啼,沒有風塵僕僕之態,端著從容不迫,氣定神閒地走進了圍住皇宮的士兵之中,而這士兵並沒有阻攔的跡象。
這是什麼意思?
士兵不是裴升的?而是…
花無凝轉頭看向士兵,卻在看清楚他們護腕上的一朵雕花時愣住了。
這是花申鳴留在京城的一支軍隊…
心驚之感油然而生,她猛得望向皇宮內。
朝辭啼不是被暗二她們引走了嗎?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趕的回來?
是暗二她們失敗了,還是…朝辭啼根本沒有去。
可不應該,若是朝辭啼根本沒去,暗二會燃放煙花告知她,她也就不會讓裴升動手的。
自在笑意恍若夢境,不曾出現。花無凝此刻目露凝重之色,唇瓣緊緊抿住。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阿凝…」柳蘅自然也是看見了朝辭啼,他疑惑尚不得解,又見花無凝神色頹變,不禁擔憂出聲。
「阿蘅,」花無凝默了良久,沉重地望著他,「我們中計了。」
皇宮之中,乾清宮內,裴升闖入殿後,抬手讓士兵們止住腳,自己拂過雙袖,單膝跪在地上,穩重地喊道:「末將裴升,前來拜見陛下,擇此莽撞之法,還望見諒。」
屋內安安靜靜,未有聲響,裴升這才擰眉,「臣失禮了。」
遂起身,走入內殿,看見龍床裡面確確實實躺了一個人。
只是帷幔遮住,看得不那麼真切。
「陛下?」裴升猶豫地站在原地。
待他聲落,床上之人也沒有動靜。
按照常理來說,裴升這麼大的動靜,唐允維也該有一瞬的清醒回應他才是,而不是不聲不息,跟一個死人般。
思及死人,裴升怔住,他認真地感受了一番,房中居然沒有別的呼吸聲。
「陛下?」他緊接著又喊了聲,與此前無異,依舊冷冷清清無人答應。
不再等待,裴升上前就將帷幔拉開,裡面躺著的是一個面色慘白,毫無生機的人。
「陛下!!」裴升手中的劍砸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唐允維,一
時間沒了想法。
過了半晌,他怒氣翻湧,怒不可遏地吼道:「來人!」
「來人!」
卻沒想到一道低沉而冰冷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玄色衣袍先飛入殿門,朝辭啼闊步而來,走進房內看見此景,霎時厲色湧上,「抓住亂臣賊子裴升!」
等他命令一出,錦衣衛飛速進來,想要束縛住裴升。
「朝辭啼,你殺了陛下,不怕遭報應嗎!」裴升往後退去,輕易地躲開錦衣衛,嫉惡如仇地看著朝辭啼,言詞之間盡顯凶意。
「裴將軍此話岔了。」朝辭啼眼帘微掀動,眸色凜然,一字一句道:「明明弒君奪位的是你,我前來護駕卻晚了一步。」
「滿口胡言!我來時陛下便是如此,躺在床上。」裴升被激得高聲喊著,他目眥欲裂指著床榻上的唐允維,反駁道。
後轉念一想,茅塞頓開,「你想栽贓陷害我。」
「栽贓陷害?我親眼目睹裴將軍用刀砍下了陛下的頭顱。」朝辭啼緩慢地走到床邊,拿起裴升落在地上的佩刀,摩挲著將其抽出,抬眸用一雙富有深意的眼眸盯著裴升,手卻將刀架在了唐允維的脖頸處,順著上面的一道黑色的劃痕用力切了下去,剁了唐允維的腦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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