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怒,你若是因為他而生氣,才是中了他的計。」柳蘅溫聲細語地勸慰,「冷靜些。」
輕眨雙眸,花無凝氣息穩下,她滑下柳蘅抓住衣裳的手,「我知曉的。」
語罷她毅然地轉過身,「你先回府,我尚有事要去做。」
「阿凝。」柳蘅緩緩放下手,他再想往前一步,卻看見花無凝側過來的目中滿是涼意,緘默其口,「有事叫我一聲。」
「阿蘅別心生芥蒂,我現在不能與你多言。」花無凝安慰了他一句,便步履匆匆往回趕去。
等到了鎮國公府,她又迅速換下了官服,穿上黑色衣裳,在民聲混亂之中來到了霓裳閣。
「暗三,暗一暗二呢?」
花無凝剛到霓裳閣暗三就瞧見了,示意自己上樓等他後,沒過多久暗三就出現在了房中。
暗三擰眉,他搖了搖頭,「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
朱唇更抿緊一分,花無凝思量片刻,「你派人去城外尋一尋,不要跟朝辭啼的人對上。」
「是。」暗三也不禁神色嚴峻起來。
度步於房中,她驀地停住,坐在位置上給自己倒了被茶水,送到嘴邊,淺淺品下。
沉重的步屧音響起,花無凝放下茶杯,房內就被推開。
暗一暗二暗三通通出現,只不過暗三攙扶著身受重傷的暗一暗二兩人。
「主子。」氣息有些微弱,暗二暗一喚道。
「快扶到榻上,先療傷。」花無凝也上前扶住暗二,與暗三將受傷的兩人放在榻上。
暗三也是十分迅速掏出了藥,餵給兩人吃。
吃下藥的兩人漸漸穩定,還不等花無凝詢問,暗二猛得跪在地上,「主子,是我們大意了。」
「起來。」花無凝面無表情地拉起暗二,讓她坐在床榻上,「說發生什麼了。」
「我們引開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朝辭啼本人,而是他身邊的得力幹將,孫客。」暗二垂著眼,不敢看花無凝。
那時她與暗一被朝辭啼的人團團圍住,自以為將人攔下來的暗二詭譎笑著,當著眾人的面取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本覺『朝辭啼』會有所反應,卻不曾想,對方只是平淡地在臉上撫過,一張完全不屬於朝辭啼的面容便出現在了暗二跟暗一的眼前。
驚訝之感尚未退去,擔憂與凝重之思齊齊湧出,他們知道朝辭啼反設下了計謀,他們的主子花無凝有危險了。
於是不作思量,面對圍困而來的錦衣衛跟暗衛,雙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我與暗一在其餘暗兵相護之下,才僥倖逃了出來。」暗二簡單地將事情說明,但愧疚之色在其容上不曾減去。
「不怪你們,這次是我過於心急,落入了朝辭啼的圈套。」花無凝素手輕置在暗二肩上,拍了拍後,「你們先養傷,此局敗了就敗了,記住教訓便是。」
「是,主子。」三個人異口同聲。
「下去吧。」花無凝低聲說了句,轉身往窗戶邊走去。
「遵命。」三人得令,徐徐退身出了門。
停在窗邊,花無凝瞧著人丁稀少的街道,他們面色迥異,交頭接耳著什麼,看起來不甚歡喜。
朝辭啼這一手釜底抽薪,直接將唐允維的死扣在了裴升身上,不僅將自己洗乾淨,博了名聲,還將裴升手中的十萬兵權收歸。
如此即便他不稱王,朝中也不敢有人不服。
唐國境內怕是在難找到對他下手的機會了。
花無凝斂眸暗思,這局面著實難以處理,且不說朝辭啼勢力擴大,單是裴升被抓都讓她心生不安。
若是裴升守不住她與柳蘅,將他們拱了出來,那之前所得來的一切皆會是過眼雲煙。
寒風颳在嬌顏上,她一動不動站在窗邊,陷入沉思之中。
窗外百姓交談之聲越發的濃烈,人群也慢慢變多,景象也有平凡巷陌變成巍峨雄渾的宮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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