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側眸看著她不知是羞惱還是憤恨而泛紅的容靨,禁錮在她脖頸處的手指挑逗似的在他下頷處打圈,而在她腰間的手便游離不停,又輕又緩,「我怎麼會捨棄這等機會,放開您呢?」
「你別亂動。」花無凝氣息稍亂,指尖紛紛掐進朝辭啼的手臂,言中尚有警告之意。
「恕難從命。」朝辭啼見她如此情態,笑意加深,游離在她腰間的手來到腰後,微微一摁。
「嗯哼…」花無凝弓腰,從唇邊泄出一聲碎嚀,把著朝辭啼的手也忽而失了力般,頭朝後揚去,露出好看的脖頸。
而朝辭啼更是得寸進尺地,在其上面反覆撫摸。
「朝辭啼!這裡是鎮國公府!」緩過來的花無凝變本加厲地扯抓著朝辭啼的手臂,氣息不穩,聲音也有顫抖,她厲聲呵斥,「你敢亂來,別想活著出去。」
「大小姐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我可念了好久了。」朝辭啼修指向上攀,捏住她的下顎,將花無凝的頭扭過來,看著她的桃眸,心悅至極。
對上朝辭啼欲戲謔意濃的眼,她使勁偏過頭,咬牙切齒。
「願意嗎?」朝辭啼放置在她腰後的手重新繞過一圈,落在她的小腹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勾挑著。
「不願意!」他話音剛落,花無凝幾乎瞬時脫口而出,言語間滿是拒意,分出一隻手抓住朝辭啼在她腹部胡作非為的指節。
輕捻之手被攔,朝辭啼反握住她的手,領著桃花脂玉般的指尖,在她腰肢上掠過,「我還沒說是什麼,大小姐怎麼就拒絕了。」
「從你口中說出的,能是什麼好話!」花無凝欲抽回手,卻力量懸殊,捍衛不動一絲一厘,最後將自己搞得滿頭大汗,眼尾溢紅。
「唐允維死了,整個朝政由我掌控,只要我願意,我便可名正言順地成為新帝。」親昵地靠在花無凝的肩頭,青絲上傳來陣陣清香,怡人心脾,他喉結滾動,略帶嘶啞地道:「願意做皇后嗎?」
「你想將我囚在你身側,我偏不如你意。」花無凝閉著眼,穩住自己的聲音,擲地有聲地答道:「我不願。」
「你是不願做皇后,還是不願做我的皇后?」朝辭啼眼眸微暗,蹭蹭花無凝的耳廓,意味深長問話。
「明知故問,非是好習。」花無凝裂開雙眸,轉過頭,想離朝辭啼遠些。
「你會願意的。」朝辭啼手掌一用力,將她擺正回來,溫熱地吐息,灑在她頸間。
花無凝咬唇想躲,卻聽見了他吞咽之聲,絲絲驚駭升騰,「你要做什麼?」
「大小姐剛說了,明知故問,非是好習。」朝辭啼盛著欲色,慢條斯理的將骨指放在了花無凝的腰帶上,「已經做過,何須再問?」
「你!」花無凝倏爾一驚,扭動著身子,卻換來了更深的束縛,她氣不過一口咬在朝辭啼的虎口。
刺痛之感非但沒讓朝辭啼氣惱,反而更生出一抹興奮,他瞧著花無凝,在她耳邊低語,「還是不長記性。」
說完他低頭在花無凝細膩柔滑的雪肌上重重咬了上去。
花無凝「唔」的吃痛鬆開了嘴,感受著腰帶被扯開,衣衫有散開之意。
而那隻灼燙的手,貼在腰間,慢慢勾開衣衫,掀起一個角…
近些日子心力絞竭,她棋差一招,輸給他就算了,這個人還得寸進尺,半夜跑過來欺負她,酸澀與委屈驀得涌了上來。
「朝辭啼…」
輕柔低喚夾雜絲絲泣音,令朝辭啼放肆的手驟然停下。
「…我不要。」
捏在手臂上的素手也不用力了,淺泣音時現時隱,身子輕顫,愈發憐人心魄。
朝辭啼眸色深不見底,唇畔處的笑卻淡了幾分,他摟著花無凝的腰身往懷裡帶,
卡著花無凝的膝放在地上,將人轉了過來。
睫羽處映出晶瑩之色,在燈光照耀下格外亮眼,花無凝話也不說,也不看朝辭啼,偏著頭吸氣悶著落淚,瞧著讓人好生憐惜。
凝神看了幾瞬,朝辭啼眼底泛起心疼與嘆息,鬆了幾分錮著花無凝的力,拇指上移,拭去她眼角處的水色,「大小姐…」
他剛喚出聲,忽然眉眼一凜,鬆開花無凝,將她輕輕往前一推,自己往後轉身退去。
「噹!」
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從兩人之間的縫隙,直插在牆上。
若是拉花無凝起身,必定是會傷到她的。
「背地裡偷襲他人,可不是正人君子。」朝辭啼站定身,他從被射穿的洞上看過去,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