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啼答應讓她出征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兵權給她,而是讓她出征那日,他會在城門口迎接。
此時他是來送兵權的了。
只是…送兵權怎麼也騎著烈馬,帶了一隊士兵?
周圍的百姓也是疑惑地看來看去,不清楚緣由。
「朝太師,兵權可交還了。」花無凝勒馬而語。
「三十萬大軍會在你身側,鎮國公何須憂慮。」朝辭啼說道,他拿出虎符遞交給花無凝。
花無凝伸出手想要接過,可就在要觸碰的瞬間,朝辭啼將手收了回去。
「這是何意?」花無凝嚴陣以待,盯著朝辭啼不放過。
「三十萬大軍太過於難操縱,未免鎮國公吃力與國家太平,」朝辭啼把虎符又放回懷中,「我與鎮國公一同出征。」
一同出征?!
花無凝擰緊了韁繩,耳旁百姓們高聲歡呼而起。
好你個朝辭啼!
第82章 出征(2)枯草遍地的道路上……
枯草遍地的道路上,陣陣兵甲聲入耳,行軍隊前,兩匹紅鬃烈馬上,朝辭啼微勾眼尾,偏眸看她,「大小姐,不甚愉悅?」
花無凝不置可否斜睨他一眼,亦是沒有應答。
「不說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朝辭啼滿含深意,「大小姐要如何才能跟我講話?」
「你去死。」花無凝煩不勝煩,她拉著韁繩,「朝辭啼你不守著京城跑去邊疆做甚?」
「這話該是我問您。」朝辭啼不免多出些許乖戾,他說道:「好好的京城不呆著,偏要去送死。」
「我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我爹的生平之願就是保家衛國,作為女兒,替他出征有何不可。」花無凝趾高氣昂,「至於送死,這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照您這麼說,我是花將軍的養子,寄養在鎮國公府十餘年,聽其教誨,心繫國家,此次出征也合情合理。」朝辭啼漫不經心,三言兩語反斥著。
「我爹可不會認你這個將他親手送走的養子。」花無凝輕蔑一看,拉著韁繩往旁邊走了些。
「不認親手送走他的養子。」朝辭啼滿不在乎地輕笑,「他自己殺了自己,關我何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驀得聽到這話,花無凝卻是不甚明了。
「自作自受,罪有應得。」朝辭啼往她身旁靠近些,壓低聲音,「他該死。」
「那也由不得你做主。」花無凝微微攥緊韁繩,「不顧全大局之人。」
「我親上戰場,還是不顧全大局?」朝辭啼說道。
「你走了,京城朝政誰管?」花無凝擰眉憂思而語,「外患內憂,何其可怖。」
「原是擔心這個。」朝辭啼沉吟片刻,「朝政已交由李太傅處理,李太傅出手,大小姐還憂慮嗎?」
李太傅常伴先帝,是唐允維等一眾皇子的教學老師,朝政由他接管確實無所錯處。
眼珠輕轉,花無凝暗自思忖,朝
辭啼若是在京城中,暗二暗三肯定是舉步維艱,但是此時朝辭啼跟隨她出城,京城中由李太傅掌管,她的勢力會更輕易得手,這算是一件好事。
「大小姐做何不回我?」朝辭啼再靠近花無凝一分,凝視著她面上神情。
「朝太師已然做好打算,我的憂心便是多餘的。」花無凝不疾不徐。
「不算多餘。」朝辭啼悠然而語。
側眸看朝辭啼,卻看他丹鳳眼眯起,根本琢磨不透話中之意。
「趕路。」花無凝品出他不言意味下的戲笑,往向前方,提速前行。
天色漸晚,叫停軍隊就近安營紮寨,稍作修整。
花無凝坐在搭好的帳篷中,搓動著自己的手指。
越是往邊關趕,越是寒冷,素白之手儼然被凍紅,緩緩捏動指節,她在手上吹出熱氣。
這要是再往前行一兩日,估計就能見到白雪了。
花無凝拉動斗篷,身上的戎甲也是寒意逼人,她看向婢女給自己收拾好的行禮,邁著步子走上前,從中取出一件貂衣。
「刷啦」帳篷被掀開,一身戎裝的朝辭啼提著一個小火爐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花無凝警惕如虎而看朝辭啼。
「看看大小姐你。」目光落在花無凝拿著的貂衣上,他走動幾步,狀似無意將小火爐放在一邊再走上來,「大小姐是要更衣嗎?」
「出去。」花無凝站直身子,冷聲呵斥。
「戎甲可不好脫,我可以幫您。」朝辭啼非但不退,更得寸進尺往花無凝身前走。
「朝辭啼!」花無凝面色不爽,「非得對你動手你才肯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