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花無凝歇了下來,玉靨染桃紅,沾濕帶水,惹人憐愛。
「沒有為什麼不出聲?」朝辭啼骨指繞在花無凝身上,挑撫著。
花無凝本不想回,伸手抓住朝辭啼的手,但朝辭啼還有其他法子…
酥麻之感時斷時續,難耐纏身,朝辭啼最後再問:「告訴我,為什麼?」
「你之前…不讓我出聲的。」花無凝受不了擺頭,將話說了出來。
之前…
哪有這樣的事?
朝辭啼怔住,自然停下問她:「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他歡喜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限制她。
「京城、你房間、換藥。」花無凝眨了眨眼,水光瀲灩,「你說的。」
京城換藥…
朝辭啼頓時明了,他無可奈何地失笑,「我是說過。」
這麼點事都能記住,不愧是他的大小姐啊,但…
「那時我是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朝辭啼親昵地解釋。
「現在不怕了?」花無凝輕舔唇瓣。
看的朝辭啼眼神一暗,「我已經不用克制了,大小姐。」
「我已經,在了。」
「所以,你也不用克制。」
叫吧,出聲吧,這裡沒有人,不用藏著掖著了。
「朝辭……」花無凝眯起眼,眼眶淚珠蓄滿,滑落一顆。
她將手腕放在唇上咬著,壓著要抑制不住的聲音。
朝辭啼挑開她的皓腕,抬起上牙,「別咬自己,想咬,咬我。」
又是一陣刺激,她無可避免地咬了下去。
欺人太甚了!
太過分了!
花無凝嗚咽著,舌頭頂出朝辭啼的骨指,她咬牙切齒毫不示弱…!
「別…,放輕鬆。」朝辭啼悶哼粗喘一聲,汗珠從喉結處滑落,他額角爆起青筋,「不是這麼個…咬法。」
大仇得報的花無凝目露得意,隨後摟著朝辭啼的脖子吻了上去,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翻身壓上。
火光映在洞壁上,單影糾纏成雙復行單,吟吟歡語,碎碎嚶嚀,好一個夜半羞影花溶溶。
洞外風雪停歇,洞中火堆熄滅,花無凝幽幽轉醒,幾秒後回神看著摟著自己的朝辭啼。
這人身上的傷還沒好,舊傷添新傷,昨夜還…
花無凝急忙打斷自己,不去想。
動動身子,發覺自己還好,套上自己的衣裳跨過朝辭啼,下了巨石。
「你要去哪兒?」朝辭啼抓著花無凝的皓腕,緩緩地睜開眼。
似剛剛清醒,眼底霧氣還未散去,惺忪又無害地看著花無凝。
猛得被拉住,花無凝也沒有半分波瀾,她轉過身,居高臨下而視朝辭啼,而後揚唇,「回去啊,戰事還沒結束。」
「你想一個人走。」朝辭啼思慮一瞬,肯定說道。
若是想同他一起回,必定是要叫他的,但花無凝沒有。
「是啊。」花無凝坦蕩笑著,慢條斯理說道:「朝大人,好好在這裡待著哦。」
「大小姐…」朝辭啼聽出她語中的不對勁,作勢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心逐漸沉下,他看回花無凝。
她卻桃眸笑開,纖指一根一根掰開朝辭啼的手,揉著皓腕放了回去,「兵不厭詐,朝辭啼你又中計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朝辭啼問道。
「下了點毒藥。」花無凝也不瞞著了,大大方方告訴朝辭啼。
聞聲朝辭啼瞧著角落放置的幾瓶藥,依舊規規矩矩安放在那裡,沒有移動的痕跡,何況昨夜裡她也不可能去拿,「你身上的藥我都拿出來了。」
「你沒拿完。」花無凝神清氣爽,樂意悠哉地指著自己的嘴,「我藏牙齒裡面了,昨晚…我故意的。」
這話似有千斤重,砸在了朝辭啼心上,讓他微不可見地僵住了身。
「我就說大小姐怎麼會投懷送抱。」朝辭啼深望著花無凝笑靨如花的面容,斂眸自嘲,「原來是別有目的。」
「當然了。」花無凝別開眼一瞬,拿出虎符在他面前晃悠,高傲自愜地說道:「如果不是兵權,我也不會這麼做。」
「朝辭啼,你輸了。」
昨夜的翻雲覆雨不過是她從朝辭啼身上摸索,找尋虎符的手段而已。
兵權在手,朝辭啼於她而言便再也沒了威脅,只要將胡軍打退,那麼唐國便是手到擒來。
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她了!
「大小姐,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朝辭啼聲有凝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若兵權在別人手中,您也會如此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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