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袖中摸出了虎符,正大光明地搖晃在眾人面前,「至於朕如何,數月戰事,將士們也銘記於心,你們也可問問他們。」
目光一轉,官員中走出幾個將領,均是花無凝此次帶回來的人。
他們對於花無凝稱帝毫無異議。
「你們!」姚太保捂著心口,喘著氣,「老夫從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胆之人,還說得冠冕堂皇!不管事實怎麼樣,這江山是先帝打下來的,老夫親眼看著先帝從萬軍之下奪來的江山,不可以當著老夫的面易主!」
「太保言重了。」花無凝將虎符收回袖中,神色淡淡地睨著他,「那朕只能如你的願了。」
眼瞳一瞥,看向暗一。
暗一領命,飛身掠過,銀光現,血四濺。
姚太保張大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嗚嗚地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死不瞑目。
「還有異言嗎?」花無凝瞟過姚太保,繼而又看向另外幾位不跪之人。
沉寂半晌,他們依次跪下,嘴裡喊道:「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在一眾跪拜人中,有一人鶴立雞群,昂首站著。
「李太傅。」花無凝神色稍緩,「您還有什麼話嗎?」
李太傅摸著鬍子,不悲不喜地瞧著花無凝,嘆息一聲:「臣老了,懇請陛下允臣解甲歸鄉,頤養天年。」
「允了。」細看這位老人,花無凝唇畔輕勾,「多謝李太傅幾月來執掌朝政,不日會備好馬車,送太傅回鄉。」
「謝陛下隆恩。」李太傅拂袖行禮。
在眾人的跪拜中,她走上了龍椅端坐上去,高高在上睥睨下方的官員。
唐國新帝傳出,既然是由鎮國公繼位,周邊之國雖大驚,覺得合理卻荒唐,正等著看這位女君主如何處理內亂之時卻偶然得之,民眾很是歡喜這位女君主繼位。
一探便知,遍地傳滿君主的風光偉績,且她一上位便推出了利民利生之策,還大赦
天下。
這才知,什麼是早有準備。
「阿凝在挑什麼?」柳蘅走進君臨殿,入目的是一排排宮女端著龍袍,而花無凝緩慢地走在龍袍前,似是在挑選。
「過幾日就是登基大典,我瞧瞧那件衣裳好看。」花無凝側眸而視柳蘅,不過數秒又看了回來。
「有中意的嗎?」柳蘅目光也落在龍袍上,微弱閃光在眸底浮現又沉下。
「沒有。」花無凝說道,隨後吩咐宮女,「都太俗了,讓他們重新做一套,不要拘泥於以前的舊款。」
「是陛下。」宮女們魚貫而出。
殿中只剩下了柳蘅與花無凝兩個人。
裊裊檀香盈袖,花無凝順理身上華服,款步而行,驀得停步回眸,「阿蘅裡面坐。」
柳蘅聞言跟上花無凝,見她坐於金絲楠木椅上,於她對面落座。
「宮中雜事做的還算順利吧。」花無凝端正坐好問道。
「都很順利。」柳蘅欣愉而語,娓娓道來:「官員們都各司其職,後宮嬪妃也已經遣散,鎮國公的婢女僕從也按照你的意思讓他們選擇去留,不願意留著的都給了銀兩讓他們回家去。」
「暗兵也納入近衛軍,暗一暗二暗三他們也安排了個閒職,不需要做什麼,還是只聽令於你。」
「倒也算可以。」花無凝聽後說道:「他們也該歇息會兒。」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
「阿凝不日就要行登基大典了。」柳蘅希冀又夾雜了難言,猶猶豫豫。
磨蹭半天等不到話,花無凝眼尾一挑從他神情中赫然探出了他想要說的話。
正當他準備好要說話時,花無凝猛得出聲打斷,「阿蘅。」
「怎…怎麼了?」柳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泄了下來,溫和地看著花無凝。
「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尋點吃的。」花無凝抿嘴笑道。
「好。」柳蘅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阿凝等著。」
花無凝點頭目送柳蘅出了門,自己從椅子上起身,漫步於偌大的宮殿中。
皇宮從來不缺東西,更何況是帝君的寢宮,凡需要皆有設,細枝末節的小擺件都精益求精。
只是太安靜了,倒顯得空空如也。
跟鎮國公府沒什麼兩樣的。
花無凝撫摸著架上的一塊玉雕,素指從上一滑,神姿散漫,淡漠疏離,沒有一絲一縷的變化,仿若之前對著柳蘅笑的人從未出現過。
走到了梳妝檯前,琉璃境中浮現一張驚為天人之容,她愣愣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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