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迎光抬起,她指著朝辭啼,「來人將他抓起來,打入大牢,秋後問斬。」
「叮噹「兵器相撞在一起,近衛軍上前。
朝辭啼聽完這話唇邊的笑意涼薄了幾分,他閉了閉眼沒有反抗。
通敵叛國之罪,居然回到了他身上。
肩膀被近衛軍抓住,用力往下摁,他朝辭啼便單膝跪在了地上,仰頭再看花無凝時,她只扔出了一句話:「帶下去。」
「是。」
在近衛軍的應和下,朝辭啼及其部下被通通送入了大牢。
眉頭鬆動,她眺望遠方的落日,緩出一口氣。
唇角微勾,心情愉悅,她轉身步伐輕鬆地往寢殿走去。
「阿凝。」柳蘅迎面走來,清秀之面上浮現絲絲關切,「我剛聽說朝辭啼回來了?」
「回來了。」花無凝收斂神情,端方高雅應回。
「他還活著?」柳蘅疑惑發問。
「是活著,但你不用擔心,我將他送進大牢了。」似看出他的心思,花無凝輕聲說道。
「那就好,我生怕他再做出些事情,傷害到你怎麼辦。」柳蘅眉宇舒展,輕柔說道:「吃的已經備好了,不要因他壞了心情。」
「好。」
走回寢殿,桌上已經擺好了珍饈,屏退了宮女,花無凝示意柳蘅與她一同落座。
「我按照你平時的習慣布的菜。」柳蘅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有心了,阿蘅。」花無凝放眼掃過去,果真是她喜歡的菜式。
「喜歡就好。」柳蘅面若潤玉,溫和有度,「快些嘗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聽他之言,花無凝眼帘輕微掀動,順他的話吃了一筷菜,」
很好吃,阿蘅也吃吧。」
「阿凝,朝辭啼關進大牢後,你想怎麼做?」柳蘅摸動筷子。
「他回來只有死路一條。」花無凝談論此事,神情驟然陰沉,「阿蘅,談他做什麼?」
「阿凝勿動怒,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提他了。」柳蘅心一緊,連聲安撫。
「阿蘅都這麼說了,我也就當做沒聽見過。」花無凝倏爾收了氣勢,但神色平平,顯然是還有怒意。
「多謝阿凝。」柳蘅鬆了口氣。
「好了,別這麼副害怕的模樣,難不成我還能殺了你。」花無凝斂住情愫,調侃出聲。
「若阿凝要殺我,我也無怨無悔。」柳蘅思忖而語:「何況阿凝又不會殺了我。」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花無凝輕挑眉,溶溶嫣笑顯出。
柳蘅怔神偏眸,正巧看見薄山之日,黑夜壓下。
「天快黑了阿凝。」柳蘅帶著試探之意而道。
「是快黑了,過得真快。」花無凝也望向了窗外,那殘輝漾於眸中。
「阿凝,後宮已經空蕩一片…」心覺眼前人沒明自己的話中語,柳蘅乾脆不再掩飾。
「菜要涼了,阿蘅食不言。」花無凝出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快吃。」
柳蘅也就止住了,他不再說了,只是暗下的眸與強撐的笑,彰顯了他並不是不在意。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花無凝為什麼還是不願跟他說當初未完之語。
究竟是不想說,還是沒必要說,又或者說不願說了。
目光微微偏轉落在她身上,矜驕之容,尊貴無雙,如同當年一樣耀眼。
不…
是比之前更明艷,也更難以觸及了。
這條崎嶇波折的路,他陪她到了最後,沒有人會跟他爭搶,她就在自己面前,可為什麼總覺得還是那麼遠,那麼遙不可及?
仿佛總有一道壁隔在了他們之間,他用力劃都劃不開,破不掉。
他心有不甘。
落筷於桌,柳蘅一如既往溫柔地開口:「阿凝吃好了嗎?」
「嗯。」
花無凝應下後,柳蘅叫宮女將桌上的菜撤了下去。
「也不早了,阿凝…我就先走了。」柳蘅說道。
起身拂袖,謙遜有禮對著花無凝淺淺一笑,便作勢要出門了。
「阿蘅,我知曉你想問我什麼。」花無凝端坐在位置上,不疾不徐,輕念出聲。
離去的步伐驀得止住,柳蘅含著一抹柔意的笑,「阿凝不用強迫自己,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不算強迫,本來也答應你了的。」衣擺滑動,花無凝走到了柳蘅面前,「答應了的事要做到,你說對吧,阿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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