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抱緊了男人的大腿,嘀嘀咕咕:「你的名字聽起來好硬啊。」
蕭應懷嗤的笑了聲,拎小貓一樣拎住他後頸的衣服:「誰准你直呼朕的名諱了?」
宋儉晃晃悠悠,理直氣壯:「漏!大漏特漏!」
「我們那邊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叫的!!你這是!封建糟粕!」
蕭應懷被他嚷嚷的頭疼,又想堵他的嘴。
捏——
「Q3Q」
「嚶~」
蕭應懷眼眸微眯:「閉嘴。」
宋儉「嗚嗚」兩聲,控訴他:「捏疼了……」
蕭應懷:「怕疼就少說話,誰教你這麼聒噪的。」
宋儉抿著嘴巴,無辜的望著他。
等眼前人徹底消聲蕭應懷才放了他。
「以後再喝了酒來值夜朕就把你扔去餵狗。」
說完,蕭應懷起了身:「老實點待在梁子上,別吵朕。」
然而剛邁了一步,他的腿就又雙叒叕被抱住了。
宋儉:「蕭硬槐,我不想睡梁子。」
「……?」
宋儉:「不想睡不想睡不想睡……」
「而且……黑大帥和我關係很好,不會咬我的……」
宮德福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這恐怖萬分的畫面。
「蕭硬槐蕭硬槐蕭硬槐……」
「啊~啊啊~~啊啊啊~~~」
宋儉死死抱著男人的腿,像坨果凍一樣被拖著。
「蕭硬槐蕭硬槐蕭硬槐蕭硬槐……」
宮德福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啊啊啊——」
他差點沒嚇瘋,翹著蘭花指就想往上沖。
蕭應懷臉上烏雲密布,掃他一眼:「吵死了,出去!」
宮德福「啊啊啊」的跑了個圈,又絲滑的跑出去了。
蕭應懷拽起地上的人,抱著他去了西暖閣,一把扔到榻上。
宋儉在柔軟舒適的榻上滾了滾,蹭了蹭,撅著屁股不動了。
蕭應懷盯著他,心中升起一個荒謬的想法。
到底誰是誰的親衛?
-
宋儉第二天醒來時腦袋懵沉沉的。
他半眯著眼睛翻了個身,叫道:「長鷹……長鷹……」
「今天食堂什麼飯啊……」
過了久都沒人理他。
宋儉又翻了個身,半個人蠕動到塌邊:「長鷹……本大人餓了……給點飯吃……」
「……」
此時的金鑾殿上。
蕭應懷擰著眉,臉色不悅的半撐著下巴。
有大臣微弓著身出列啟奏:「陛下,您登基至今已六年有餘,眼下宮中後位空懸,您該早日考慮人選才是。」
蕭應懷眉擰得更深:「無事啟奏就小些聲音,朕還能當做看不見你。」
「微臣是為了陛下著想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林和暢高聲打斷:「陛下!微臣要啟奏長寧汛情。」
剛才說立後的大臣急了:「本官還沒說完……」
蕭應懷不耐道:「林和暢!你說!」
林和暢立馬上前,往旁邊一頂就把同僚給擠開了,他手裡拿著一本冊子。
「陛下,這是長寧發回來的水報,報中稱寧河下游早在半月前就開始加固堤口,地方官員也及時的疏散了兩岸百姓……」
……
宋儉從燕寧宮西暖閣出來時正好碰上宮德福,他笑眯眯的和宮德福打了個招呼:「德芙公公早啊。」
宮德福看見他像見了鬼,兩隻手一捏:「啊啊啊啊啊!」
宋儉嚇了一跳:「怎麼了?!」
宮德福又啊了兩聲,一副沒眼看的樣子:「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宋儉更奇怪了,而且這個點宮德福應該在金鑾殿才是。
他眨了下眼:「難道陛下他!」
宮德福趕緊跑過來:「哎呦祖宗啊,您就別提陛下了,老奴都要被你嚇死了。」
宋儉懵逼的撓撓臉,腦子裡斷斷續續想起些片段。
「……」
「……」
哦。
對。